“劉大人,齊丞相怎會?”
劉彥一席話讓得在場幾人都是心中一驚。
他們紛紛看向齊文海,從中勸說道:“劉大人,你怕是想太多了,齊丞相向來便是忠正之人,他怎可能屈服于南陽公主?”
“對啊,你怕是誤會了,齊丞相怎會如此…”
“他怎么不會如此?!”
劉彥猛然打斷了幾人的話,抬頭定定的看著齊文海沉聲道:
“從剛才開始,你們可有聽到他說過一句魏寰的不是?又可曾聽他說過要怎么與我們同舟共濟,一起對付南陽公主?!”
“剛才問他意見之時,他便言語推脫,如今更是!”
“齊丞相,你若真不像我說的怕了魏寰,貪生怕死,那你便與我們一同去見陛下,只要你做到了,我立刻為了我剛才所說的話跟你賠禮道歉!”
齊文海看著咄咄逼人的劉彥,心中對他已有憤怒,可是他卻還是壓下來說道:“劉大人,這件事情并非是去見不見陛下就能解決的了的。”
“陛下如今在行宮,那里外皆有人護持,我們就算去了也未必見得到,而且南陽公主勢大,我們這般貿然去行宮求見,只會更加激怒于她。”
“這件事情不如從長計議的好…”
“夠了!”
劉彥性情沖動,他認定了齊文海貪生怕死,聽著他這些話只覺得全部都是推托之詞。
他豁然起身斷喝道:
“不敢就是不敢,你不過就是貪生怕死,怕被魏寰知曉之后尋你麻煩罷了,你又何必找這么多理由?”
“枉我往日還覺得你是個忠正之人,如今看來,你跟那些諂媚圣前,膽小怕事的佞臣有什么區別?眼見著魏寰得勢,百年趨炎附之,你簡直愧對你丞相之名!”
劉彥身旁的幾人也是被齊文海的態度驚到,聽著劉彥這般謾罵齊文海時,頓時面面相覷。
其中那個之前曾經罵過魏寰牝雞司晨的瘦高男人也是滿是不屑的說道:“算了劉大人,人家顧著自己的丞相之位,怕得罪了南陽公主,想要做那奸佞之人,你又何必強求他。”
“他不去,我們去就是,等到陛下知道此事之時,我倒是要看看,他這個丞相到底還坐不坐得住!”
齊文海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他能一路踩著他人尸骨,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走到今天,又怎么會沒有半點自己的底氣,他不愿意跟魏寰作對,只不過是因為他比這些人看的更明白,也看得更清楚而已。
見著劉彥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于他,齊文海也沒了跟他們扯皮的心思,臉上也是冷沉了下來。
“我這個丞相做不做得住,還輪不到你柴澤來說了算!”
齊文海站起身來,看著那個瘦高男人頓時變了臉,直接冷聲說道:
“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眼下的情況去行宮求見陛下根本不是明智之舉。”
“南陽公主行事的確張狂,可她有張狂的本錢,如今皇城之中軍權政權全在她一人手中,連皇子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你們又拿什么去跟她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