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睿明帝私下召集朝臣入宮的事情,被魏寰以睿明帝重傷需要休養為借口攔了下來。
睿明帝怕是也察覺了什么,怕她當真做了什么,所以偷偷摸摸的讓安公公去聯系了別的朝臣入宮來,魏寰想著全攔著不可能,所以放了幾個進來,可這事情姜云卿應該是不知道的。
她剛才為什么會突然提起?
姜云卿聽著她問話不由淡淡一笑:“這很難猜嗎?”
“你之前也說過,他為人多疑,而且又怕死,之前將朝政之權給你之后,都知道暗中下密旨給丞相幾人,讓他們在朝中監視制衡于你,更何況這幾天他被困在晨陽宮,對于朝中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怎么可能安心?”
“況且我也沒說他見了朝中的人。”
魏寰愣了下,沒說?
姜云卿輕笑:“姑姑仔細想想,我剛才是怎么說的。”
魏寰眉心微皺,仔細想了想剛才在晨陽宮里姜云卿說的話,瞳孔微睜。
姜云卿笑道:“我只是跟他說,他如果不能將心思放在自己身體上面,還要去顧忌旁的事情,為其他事情費神,我就救不了他,卻沒說他是不是見了什么人。”
這些話可以延展的空間太多。
如果睿明帝暗中見了朝臣,這話自然是對的,他對那些人費神了,罔顧了醫囑。
可如果他沒有見過那些人,他這段時間也同樣多多少少操心朝廷里的事情,甚至因為不能外出心生擔憂。
這“費神”二字,能夠解釋的意思多了去了,無論是哪一種,事情到了最后都能出現姜云卿想要的結果,那就是逼著睿明帝徹底放權給魏寰。
所以過程什么的,對姜云卿來說都無所謂。
魏寰剛開始還有些疑惑,可是等聽了姜云卿的話后,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忍不住笑起來:“你呀,將老頭子耍的團團轉,他若是知道你剛才那些話都是詐唬他的,恐怕會氣得吐血。”
姜云卿聳聳肩:“我可沒詐唬他,剛才那些話雖然有幫你的成分在里面,可是他的身體的確也經不起勞神,他想要多活一段時間,出宮靜養是必須的,所以只能說是兩利而已。”
魏寰被她的強辯逗笑,揚手虛點了點她,眼底全是笑意。
姜云卿和魏寰說了幾句之后,魏寰就開口道:“老頭子那邊不必太過操心,安喜會好生盯著,等過幾日就將他送出宮去,倒是你,懶了這么長時間了,今兒個便跟我去御書房,幫我看折子吧。”
“這幾天朝里的事情亂的很,一群人吵得我頭疼,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的,這幾天的折子比往日里一兩個月的還要多。”
姜云卿聞言說道:“那可不成,今兒個還是得你自己忙了。”
魏寰挑眉。
姜云卿說道:“我稍晚一些的時候要出宮一趟,去一趟盛家。”
魏寰皺眉道:“去盛家?”
“嗯。”
姜云卿點點頭:“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想拉攏池家和盛家為我們所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