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沒有想到睿明帝居然會下旨廢了她,更廢了六皇子。
她忍不住嘶聲道:“陛下,臣妾做錯了什么,你竟然要廢了臣妾?”
“南陽身為女子,她怎么能管朝政之事,又怎么能代陛下發號施令,臣妾方才的話的確有過錯,可臣妾也是一心為著陛下,為著赤邯”
“還有小六,他是您的親生子,他對您向來孝順有加,從未曾有半點違逆,你怎能單憑南陽一人之言,便廢他皇子之位?!”
“臣妾不服!!陛下你糊涂!!”
“閉嘴!”
睿明帝斷喝出聲,卻因太過用力,瞬間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你咳咳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構陷南陽,謀害元安,更想讓你那個逆子趁機奪權,朕告訴你們,你做夢”
“還有你們!”
睿明帝狠狠看向其他幾個皇子,邊咳便厲聲道:“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朕直接死了朕告訴你們,只要朕還在一日,你們就休想染指朕的皇位,咳咳咳咳咳”
睿明帝說到情緒激動的地方,咳的越發厲害,嘴里更是有血跡溢出。
姜云卿皺眉上前伸手扶住他,一手印在他后心的位置,沉聲道:“夠了。”
“你的傷勢極重,我雖將你救回,卻絕不能太過激動,否則崩裂了傷口,讓得血液回流進心脈之中,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你若是想死,便繼續罵下去。”
睿明帝咳的臉色發青,聽著姜云卿毫不客氣的話,更是眼前泛白。
姜云卿一邊運轉內力替他梳理氣息,一邊取出金針替他穩住傷情。
魏寰見狀頓時開口道:“來人,將皇后和六皇子他們帶出去!”
皇后幾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紛紛大喊出聲,一邊叫著冤枉,一邊大喊魏寰絕非良善,外間韓林快步上前,命人直接將幾人拉著胳膊拖了出去。
那其他幾個皇子和衍親王都是跪在一旁,耳邊聽著皇后和六皇子的聲音漸漸消失,慘白著臉不敢出聲。
齊丞相看著姜云卿將金針插入睿明帝胸前,忍不住問道:“元安郡主,陛下可還安好?”
姜云卿冷漠道:“他被當胸刺破了心脈,差點死了,你說他好不好?”
齊丞相頓時一噎。
旁邊那幾個還想要開口的朝臣都是紛紛閉嘴,總覺得這個陛下剛封的元安郡主有些不好惹。
魏寰見著姜云卿一舉震懾住了諸人,甚至幫著她直接料理了皇后母子,眼底劃過抹清淺笑意,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只是開口問道:“云卿,齊丞相沒有惡意,他只是關心父皇。”
她看了眼已經平靜下來,臉色灰敗的睿明帝,問道:“父皇到底如何?”
姜云卿對著魏寰時,收斂了一些:“他傷勢極重,雖然救回來了,可是心脈已損,又流了太多血,再加上之前吃的那些丹藥毀了他身體底子。”
“想要活命,須得好生養著,少說半年之內不能操勞,不能大悲大喜,最好是尋個清靜的地方好生靜養,或許能保三、五年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