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娘娘,這里是晨陽宮,是晨妃娘娘的舊居,陛下早已經說過宮中之人無詔不得踏入半步,您如此闖進來,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啪!”
季姑姑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猛的挨了一巴掌。
她年事已大,被打的歪了身子,被旁邊的司棋扶了一把,才險險的穩住沒摔倒。
“放肆,你敢跟本宮這般說話?”
賢妃冷眼看著季姑姑,開口道:“晨妃不過就是個死人,墳頭草都不知道長了多高了。”
“陛下念著她一些,不過是惦記舊情,卻沒想著居然助長了你們這些賤婢的氣焰,怎么,以為自己是晨陽宮的人,便能靠著個死人對本宮不敬?”
“本宮是十皇子的生母,是陛下親封的妃嬪,這晨陽宮本宮想要要進去,你們誰人敢攔?!”
司棋猛的就擋在前面,寒聲道:“賢妃娘娘,晨妃娘娘是去了,可這晨陽宮是公主懷念她母妃之地,這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晨妃娘娘的舊物,你如此闖進來,若是損毀半點,就不怕公主事后與您清算?”
賢妃聽到她提起魏寰,瞳孔猛縮了一下,臉上生出些忌憚來。
可是下一瞬卻是想起那些傳言,想起自己那個注定活不過弱冠的兒子,臉上猛的又堅定了下來。
賢妃母族也是大族,可是這些年已經勢弱,以前池卓還活著時,若他繼承了池家,她這個姨母也有了倚仗,可是后來池卓死了,她的兒子又被診斷為定然活不長久。
她沒了池家可以依附,如果再連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她后半生靠誰?
那個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據說能醫死人肉白骨,連那必死的母子都能救回來,他定然能夠救得了她的兒子,可是之前她屢次去林安堂請人,甚至逼著他們去求,都沒有任何回應。
后來更是聽說被南陽公主帶回了府里,而林安堂又有盛家護著,她根本不該當真對他們動手。
賢妃本已經歇了心思,可是今天晨起時卻聽說南陽公主把帶進了宮里,好像陛下要問他什么話,她得了消息急急忙忙就來了晨陽宮,想要先把截了去,先替她兒子看病。
賢妃想到這里,抬頭又撞上司棋眼底冷色,只覺得剛才那瞬間的退縮仿佛被她嘲諷,頓時大怒:
“你別拿南陽公主來嚇唬本宮,她是陛下的女兒,十皇子也是陛下的兒子,誰比誰高貴?”
“本宮入內只是想要去替我兒看診,這事情就算鬧到陛下面前本宮也不怕她!”
司棋聽到的名字,沉聲道:“并未入宮。”
“笑話,本宮的人親眼看到南陽帶了人進宮,還將人送來了晨陽宮。”
賢妃聞言卻只以為司棋撒謊,頓時怒從心起,直接寒聲道:“你們讓不讓開,若不讓開,別怪本宮不客氣。”
“賢妃娘娘,這里真沒有什么…”
季姑姑想要勸解。
賢妃見狀卻是鐵了心要進去,大聲道:“來人,把她們推開,給本宮把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