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為池郁正名,再加上他成了家主,舉辦了盛大的宴會。
不僅邀請了皇城里所有的名門望族,就連姜云卿也得了帖子,帶著徽羽前去赴宴。
“公子,沒想到池郁接管池家會這么順利。”
徽羽扶著姜云卿下了馬車,站在池家門前時,望著那門上掛著的大紅燈籠低聲說道。
她原本還以為,池郁就算回了池家,想要成為池家家主也還需要一段時間,誰曾想這么快就將池家握在了手中。
姜云卿扯了扯嘴角,整理下身上的輕紗罩袍后說道:“池天朗都沒了,這池家群龍無首,池郁雖然背負了兩年罪名,可如今已經洗清。”
“他是池家名正言順最年長的嫡子,想要承繼池家能不順利嗎?”
徽羽在旁說道:“說起來也巧,那池天朗居然被惠氏母子給氣得中了風…”
姜云卿失笑:“這世上哪來那么巧的事情。”
徽羽微怔:“公子是懷疑,池天朗的病是人為的?”
姜云卿淡笑著說道:“我之前見過池天朗,雖然沒有替他診過脈,可他氣色很好,身體健壯,雖然中了點毒,可卻沒什么大礙。”
“而且他是池家的家主,掌管偌大的池家在八大顯族里屹立不倒,哪是那么容易被人氣一氣便中風的人?”
姜云卿抬腳朝著門前走去,口中淡聲道:
“池郁回池家,若是按正常的來說,少說也還得七八年才有可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可是如今池天朗倒了,他便是池家之首。”
徽羽張了張嘴:“可是那池天朗是他父親…”
“父親怎么了?”
姜云卿冷淡道:“當初池卓出事,池郁背負罪名時,池天朗可是半點都沒將池郁當成兒子,僅憑惠氏母子的片面之詞,連查也未查就替他定了罪,甚至還險些要了他的命。”
“如今池郁又怎會念著他們之間的那點父子親情?”
“更何況你也別太小看了這家主位置的誘惑,也別小看了那位池夫人。”
姜云卿還記得之前那次見到池夫人的時候,她曾經問過的話,池夫人問她,池天朗身上的毒可會致命?
那時候的池夫人可不像是關心夫君性命的婦人,反而眼底帶著戾氣和殺意,那池天朗這些年對惠氏母子的偏袒,對池夫人的冷待,怕是早就讓那個女人寒了心。
兒子和夫君之間,池夫人很明顯的選擇了自己的兒子。
姜云卿帶著徽羽走到門前時,遞上了帖子,立刻便有人將她們引了進去。
池家替池郁辦的這場宴席本就是為了慶賀池郁掌管池家的家主宴,赴會之人眾多,姜云卿她們入內的時候,里面早已經坐了不少人。
兩人入內時,池郁親自過來迎接,讓得在場的其他人都是側目。
“江公子來了,我還準備親自去接您。”
姜云卿聞言輕笑:“池家主客氣了,今日是你的家主宴,來賀賓客皆是為你道賀,我怎好讓你離席。”
池郁恭敬道:“池郁能有今日,全賴江公子相助,池郁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