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說了一聲后,才又繼續:“這孩子不足月便取出,身體虛弱,你將他抱回去吧,你姐姐再過一個時辰應該就能醒過來,去看看她吧。火然文 張義聽到他姐姐能醒,頓時高興道:“謝謝江公子。”
他連忙抱著孩子又行了一禮,這才快速返回了林安堂里,而等他走后,姜云卿和徽羽才朝著外面而去,而不遠處的人群自動為他們朝著兩邊退讓,在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姜云卿上了徽羽之前準備的馬車之后,馬車朝著遠處駛去,外面的人群這才轟然議論開來。
“他就是那個江大夫?”
“好年輕啊,之前聽人說他醫術高超,我還以為是個半百之人呢。”
“是啊,沒想到那般醫術之人,居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且還長得這般俊俏,難怪那盧樟之前心生嫉恨出言抹黑了。”
“我瞧他身上還有血呢,怕是救了人直接就出來了,原來剖腹取子真的能夠救人…”
“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救的,肚子劃開怎么活下來的。”
那些人議論紛紛,先是說著姜云卿的年輕,后來夸贊她的醫術,漸漸的都是開始討論起來那剖腹取子的事情,只覺得格外神奇。
畢竟在他們看來,肚子劃開之后人便死了,可是剛才那江大夫不僅將孩子取了出來,還保住了大人,簡直聞所未聞。
那些議論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贊揚盛錦煊仁善的話,姜云卿坐在馬車之上,隱約還能聽到身后的議論聲。
她放松下來后,身形便是一晃,險些栽倒在車上。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尋解毒藥物,可是卻還差最關鍵的一味,所以內力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
剛才在林安堂救人時若有內力在,對她來說無非是舉手之勞,可是沒有內力,要用藥谷的獨門金針之術替那女子止血抑痛,幾乎費盡她全部力氣,現在只覺得眼前有些泛黑。
徽羽連忙扶著姜云卿,手指劃過她脈間之后,頓時驚聲道:“王妃,您的內力…”
“之前中毒,被毒性壓制住了。”
姜云卿見她眼中擔憂,聲音微啞道:“別擔心,那毒于性命無礙,只是壓制住了內力而已,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解毒,只是還差一味藥引找不到,稍后你替我尋來便好。”
徽羽聽到不會危及性命,這才松了口氣。
她扶著姜云卿在馬車里坐好后,這才問道:“那藥引是什么?”
姜云卿說道:“雪玉髓。”
徽羽皺眉,姜云卿口中所說的雪玉髓她倒是聽說過,就是極寒之地鐘乳所生匯聚而成的猶如軟玉狀的東西,據說極為難得,關鍵這赤邯身在南地,氣候最冷之時也極少下雪,想要尋找雪玉髓只能在極北寒冷的地方,也就是宗蜀國內。
徽羽連忙道:“奴婢稍后就送信回去,讓人去替王妃尋來。”
姜云卿點點頭,那雪玉髓對旁人來說或許難尋,可是對于呂氏商行和暗谷來說,卻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