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在北院并沒有逗留太久,與姜云卿說了會兒話后,他就直接離開。
哪怕親身經歷過夜間的事情,甚至出面替姜云卿平息干戈,替她撐腰,可到了這個時候,君璟墨卻只是寧肯與她說笑,與她溫存,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去問姜云卿,她要怎么處置姜家。
在他眼中,姜云卿從來都不是那種需要依附男人而活的女子。
她有不輸于男人的才智,有遠勝于男人的胸襟。
論謀略,論手段,論心性,才能,這世上能與她相比之人,屈指可數。
君璟墨全然信任她,更清楚什么事情他該出手,而什么事情他不能插手。
姜家的事情,有姜云卿足矣。
他只需要把他能夠給的助力全部給她,然后默默守在她身后,就如同那一天他曾對她說的,他永遠都不會束縛了她的翅膀,折了她的羽翼,而是會竭盡全力的放她翱翔天際。
哪怕有一天她真的闖出天大的禍事來,那也還有他。
無論如何,他會護著她。
姜云卿見君璟墨離開,眼底還帶著淺笑。
她喜歡君璟墨不過分干涉的態度。
穗兒服侍她換了一身衣裳,脫掉了之前淋濕的衣裙后,穿上一身素白常服。
穗兒替她把長發徹底絞干,用木簪挽起來,又取了厚毛的披風替她圍上,這才說道:“小姐,奴婢剛才替你去弄了個湯婆子來,你先抱著暖暖手,奴婢再去小廚房熬點姜湯來,給你去去寒。”
姜云卿“嗯”了一聲。
穗兒將連忙把湯婆子塞進披風里,讓姜云卿抱著,然后才抱著換下的衣服出去。
門簾被掀了起來,寒風涌了進來,穗兒連忙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就見到徽羽從外面走進來。
“你回來了?”
穗兒打了聲招呼,然后說道:“小姐在里頭等著你呢。”
徽羽點點頭,就快步走進了里屋,見到姜云卿時,連忙開口道:“小姐,奴婢回來了。”
姜云卿看她:“怎么樣?”
徽羽點點頭:“奴婢趁著沒人注意時,借口替小姐取東西,把廂房里剩下的香料和水仙花都處理了,只是奴婢出來沒一會兒,就看到三皇子的人偷偷摸摸的進去。”
姜云卿抬頭:“他們去干什么?”
“不知道,像是在找什么。”
徽羽遲疑:“奴婢猜測,三皇子恐怕是對今天夜里的事情有所懷疑,所以才讓人去找線索的…”
姜云卿緊緊皺眉,想起剛才李廣延說的那些話,只覺得此人簡直厭煩至極,她極厭惡這種自以為是的熟稔,更討厭莫名其妙的多管閑事。
她半點都不相信,李廣延會幫她,十之八九是想去找什么線索,回京之后好能拿捏于她。
姜云卿冷哼了一聲。
這個三皇子,看來真的是閑的厲害。
難不成真以為圍場之中算計過一次,讓所有人都中了他的招,從中得了好處讓元成帝看重以后,就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看來等到回京之后,是要給他找點事情做做,免得他成天把眼睛放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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