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延說話時,就見到她額上貼著的幾縷濕發上,幾絲雨水順著發梢淌了下來,落在她眼睫之上,讓她有些不適的微瞇起了眼睛。
他下意識的拿著帕子想要替她擦拭,可是誰知道還沒等他靠近,對面的姜云卿就直接后退一步,避了開來。
“男女授受不親,三皇子請自重”
姜云卿眉心緊皺,抬頭看著李廣延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意。
她不喜歡李廣延這般沒緣由的親近,更不喜歡他口中對她稱呼,她自覺她和李廣延還沒有親近到能夠讓他直呼其名的地步,更何況,他一直都記得“無事獻殷,非即盜幾個字”。
眼前這個三皇子,明明只見了兩三次,可是他這個人卻總讓她覺得不舒服。
那種感覺沒來由的。
讓她十分排斥。
姜云卿伸手擦掉臉上的雨水,沉聲道“夜深了,我這里不便待客,三皇子請回吧。”
李廣延看著姜云卿眼底的冷意,心口有些刺痛。
哪怕明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可是那種明晃晃的排斥,卻依舊讓他心里悶疼的難受。
他抿了抿嘴角,壓下心底喧囂著想要靠近的沖動,苦笑了一聲說道 “抱歉,剛才是我冒失了。”
姜云卿沉默不語。
李廣延看了眼不遠處坐著飲茶,從頭到尾都冷眼看著他的君璟墨,對著他那副篤定不已的樣子,只覺得礙眼的厲害,他想要問姜云卿一句,“你對我這般疏遠,可對璟王為何縱容”。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問。
姜云卿的子從來都不是會被人脅迫的,更不喜歡多管閑事之人。
他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更沒有資格過問她的事。
李廣延深吸了口氣,突然開口說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惠恩怕是知道了,等姜慶平被押送回京,到時候定然還有風波,你準備之后怎么辦”
他雖然沒說的太清楚,可姜云卿卻知道李廣延話中的意思。
姜云卿讓徽羽他們做的雖然隱秘,可是時間上太過碰巧,而且姜慶平根本就沒有那么蠢,明明計劃好了所有的一切,卻在給她下藥的時候喂進了自己嘴里,最終鬧出這么大的笑話。
剛才是因為事出突然,而且她趁亂發難,又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上,才能坐實了姜慶平和陳王府的那些罪名,可等到事后那些人冷靜下來只要細想,便能察覺到這次事當中的貓膩。
可是那又怎么樣 就算有人事后察覺了這事有人做了手腳,可一切早就已經塵埃落定。
就像是陳王府之前吩咐那京畿衛的人做的一樣。
李氏死了是事實,姜慶平與祝辛彤歡好,和陳王府一同害她更是眾人親眼所見。
胡鵬正和祝辛彤,還有今天夜里落霞寺里所有的人都是鐵證。
只要她不承認,誰能拿她怎么樣姜云卿冷眼看著李廣延,面色平靜道 “姜慶平自作自受,回京后自有報應,哪來的風波,至于我”
她輕笑一聲“我不懂三皇子在說什么,惠恩大師知道了什么”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