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勾勾嘴角:“十之八九。”
過程不必贅述,撇去所有的疑點,最后誰得利最多,不是很明顯嗎?
雖然李廣延看似依舊毫無實權,甚至豁出去“險些喪命”,最后只換來一座沒什么用處的莊子,可實際上所得到的好處卻是千萬座莊子都換不來的。
帝王的信任和恩寵,足以抵的過那些皇子這多年的積累。
只要元成帝信他,何愁沒有將來?
姜云卿說話間回頭看了眼那邊毫無動靜的馬車,目光落在那微微晃動的簾子,眼中露出些深思。
這個三皇子的手段,倒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些,而且她總覺得這手段她隱約像是在哪瞧見過。
元成帝這么多兒子,三皇子能夠隱忍多年不被人察覺,一出手就解決了大皇子和蕙貴妃,還險些除了太子和璟王,甚至后續還牽連了其他,偏生事后還能全身而退,甚至得了元成帝的歡心。
這般心計,倒有些像是…
某個狗崽子。
“小姐?”
徽羽見姜云卿神色陡然冷厲,嚇了一跳。
姜云卿這才回過神來,微瞇著眼看了眼那邊的馬車之后,就收斂了眼中的厲色,回頭對著她說道:“走吧,就要回京了,回去之后,還有一場大戲等著我們。”
李云姝了姜家,想來姜家定不平靜。
如果當年的事情真有隱秘,姜家定不會坐以待斃。
回京之后,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她。
姜云卿帶著徽羽回了自家馬車那邊,她走后許久,李廣延才顫抖著手掀開了些車簾,朝著那邊看了過去,就見到之前還站在那里的少女早沒了蹤影。
他腦子里還殘留著剛才那一觸而分的眼神。
想起這段時間姜家發生的事情,還有璟王遇襲后,本該一并倒下的太子卻突然添了助力,甚至還有戍衛營的突如其來,韶安手中的藥丸…
李廣延眼里露出幾絲驚慌和興奮。
姜云卿…
云卿…
師父。
是你嗎?
姜云卿回了自家馬車之后,元成帝那頭便下令回京。
孟家的馬車跟在隊伍后方,一路朝著京城行進。
圍場離京城足有近兩日的路程,剛開始時,陳瀅幾人還是不是會過來尋姜云卿玩鬧,可到了后來,所有人都因為路途的顛簸被折騰的有些散架,陳瀅幾人也蔫嗒嗒的回了自己的馬車。
等行程過半時,天氣突然冷了下來。
一場大雨好像帶來了冬天的氣息,那寒風吹的人骨頭都發冷。
來圍場時,不少人雖然都準備的有厚衣,可也抵不住突如其來的嚴寒。
徐氏畏冷,整個人都縮在馬車里不愿意動彈。
姜云卿習武身子骨硬朗一些,換上了鑲著白色兔毛的襖裙,倒也不覺得太冷。
“這鬼天氣,明明才十月初,怎就比往年大寒時還冷了。”
姜云卿開口道:“舅母若覺得冷,不如點了炭盆。”
徐氏攏著披風,整個臉都縮在了頸間的細絨里:“來時就備了些烹茶的細炭,哪夠點炭盆的,算了,再忍個一日便也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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