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
韶安郡主拍了下陳瀅的手,不輕不重的斥責了一聲。
“不許胡說,更不準妄議陛下。”
雖說是斥責,可誰都聽得出來,韶安郡主話中回護之意。
陳瀅立刻吐了吐舌頭,朝著姜云卿眨了眨眼。
姜云卿被她逗笑,眼底冷意散了些。
她猜到了陳瀅應該是陳家的女兒,所以才會幫她說話。
她抬頭朝著那小姑娘回了一笑,這才上前幾步,對著臉色難看的祝辛彤說道:
“祝小姐,我只說一次,也只解釋這一次。”
“西山之事,早有定論,你若不服,便去找璟王和太子,亦或是陛下,如果你再以詆毀我半句,休怪我直接找上祝家,去向祝大人討教你祝家家教。”
“至于別的,你未曾親眼看到我做過什么,更不知道我與府中恩怨,就煩請不要多管閑事。”
“我姜家如何,我姜云卿如何,都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姜云卿說完之后,才看向旁邊臉色蒼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李云姝,聲音冷冽道:
“至于你…”
“我雖然不喜歡你,可我姜家好歹也養了你一場,你如果記得半點恩情,就不該恩將仇報。”
“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姜家也沒有別的小姐,還請你以后不要再說什么姐姐妹妹,免得讓人誤會,還以為我父親無德,在外與人茍且留下了孽種,壞了我姜家名聲。”
李云姝臉上瞬間鐵青,緊緊掐著掌心,才忍住沒將憤恨之色露出來。
她才是父親長女,她才是他的孩子。
那一句“孽種”扎進了她心間,讓她屈辱不已,恨得咬牙切齒,恨得滿心怨毒。
“你,你怎能這般說我…”
李云姝垂著肩膀低泣,那聲音凄楚至極,最后仿佛不堪受辱,掩面哭著跑了。
祝辛彤臉色難看,對著姜云卿怒斥了一句“你太過分了”,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姜云卿見狀扯扯嘴角,面色不變。
韶安郡主卻是忍不住多看了姜云卿一眼。
她怎么隱隱覺得,那句孽種意有所指?
原本熱鬧的人群看著李云姝二人跑了,都是有些尷尬。
一方面覺得那個祝辛彤腦子有毛病,好端端的找姜云卿的麻煩,一方面又對姜云卿生出些忌憚來。
之前聽到有關姜云卿的那些傳言時,她們還覺得有所夸大,可如今一見,才覺得傳言不僅沒有夸大,還不盡詳實。
這個女子活的太過肆意,滿身凌冽傲氣。
招不得,惹不得。
誰碰誰倒霉。
“郡主,我帳中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我也是,剛和母親說了,要回去一起用飯…”
周圍的人紛紛散了,各自尋著借口離開。
不過一會兒,原本熱鬧的地方,就只剩下韶安郡主,陳瀅,還有姜云卿三人。
韶安郡主忍不住失笑。
“姜云卿,你瞧瞧你把她們嚇的,個個兒都怕你。”
姜云卿聞言淡笑道:“她們不是怕我,只是在她們眼中,我有些離經叛道,還容易招惹是非,更是太過冷硬不留情面,所以不值得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