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陌秀眉輕挑地看著一身孝服的時珍。
她眼睛紅腫著,可是眉眼間沒有悲傷,有的只是女人的嫉妒。
她忽然覺得好笑。
這屋子里好多人,甚至門外還有好多人。
“在這之前我好像不認識時小姐,時小姐確定要現在跟我談嗎?”
墨陌的聲音依然是淡淡地,帶著一絲冬季的涼意。
話外之意很明顯,時珍剛把自己的奶奶氣死,現在又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找她談話。
“你和阿湛哥是什么關系?”
氣氛再一次因為時珍的話而變得詭異。
跪在對面的時昔眼底劃過譏諷。
心想時珍這個蠢貨。
居然在她奶奶的靈前搶男人,質問墨陌和葉湛什么關系。
她心說自己前兩天怎么就那么傻,和她在醫院里鬧那一出,被她害得上了頭條,名聲徹底的毀了呢。
想到什么,她的手悄悄的放進口袋里。
她不能任由時珍毀了自己。
雖然時珍的名聲也壞了。
可是她還想扳回一局。
“時珍,你發什么病?”
葉湛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與墨陌話語里的涼意不同,他周身釋放出的氣場無端的令人覺得壓迫。
說話間,他眸子冷冷地瞇起,“你丟自己的臉無所謂,別把時家的臉都一起丟盡。”
時珍的臉色在葉湛的聲音里驀地慘白。
剛才還寫著嫉妒的眼底閃過傷痛,紅著眼圈問葉湛,“阿湛哥,我上次看見你和墨陌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和她去開房了。”
“時珍,你不要亂講話啊。”
憋了許久的鳳以澤聽見這話,再也忍受不了的嘲諷開口。
雖然他很好奇時珍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能讓時珍這個瘋女人亂嚼舌根,壞了墨陌的名聲的。
他吊兒郎當的看著時珍,“全帝都人民都知道你愛慕我大哥得都要瘋了,見我大哥和任何異性說句話,你就覺得對方是情敵。呵,時珍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除了這個身份之外,是有才還是有貌,哪一點配給我大哥提鞋的?”
“你…”
時珍剛站起來的身子一晃。
差一點跌回地上。
一張臉更是紅白加交,羞怒致極。
這個鳳以澤是她最討厭的人。
從小到大,他對她都沒有友好過,不僅如此,還每次見到她都嘲諷她。
鳳以澤的話并沒有結束,還在繼續,“別說你一無是處,根本連給我大哥提鞋都不配,單是你氣死自家奶奶后,又在她老人家靈前想男人,這天底下就沒有人任何男人會看得上你。”
“鳳以澤,你…你混蛋…”
時珍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因為鳳以澤的話,人群里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時棟梁和時棟平也在這時走了進來。
剛才鳳以澤那些話,時棟梁和時棟平都是聽見了的,雖然他們惱恨鳳以澤這般羞辱他時家女兒。
可面上卻不曾表現出絲毫對鳳以澤的惱恨。
而是上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時珍臉上,時棟梁厲聲吩咐,“來人,把這個不孝女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時珍被她父親一耳光扇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還沒回過神,已經被兩名警衛拉住了。
她尖叫著,被她了出去。
時棟梁鐵青的臉轉向鳳以澤和葉湛等人時,目光沉沉地掃過墨陌和顧之瞳。
覃清晴他是認識的。
墨陌和顧之瞳兩人,他也不是不認識。
雖然她們來自G市,但他時家從多年前就想打昊宸的主意。
又因為顧巖和顧愷父子的醫術,對他們是做過詳細調查的。
他此刻的周身強大殺伐肅然的冷氣場,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可是墨陌和顧之瞳兩個年輕女孩子站在他面前,卻眉目清涼,目光坦然。
時棟梁在心中暗暗驚訝了下。
顧愷和墨修塵的女兒比他時棟梁的女兒強了不止一點點,他再想到時珍剛才的丟人現眼,低頭,目光掃過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時昔。
眼底深處不禁掠過一抹狠戾。
“墨小姐,剛才小女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墨陌眸子眨了眨。
眸光淡然平靜地迎上時棟梁審視的目光,在他道歉之后,淡聲開口,“我聽說時珍和我年齡相仿,如果您真覺得她錯,就請她親自向我道歉吧。我家家教嚴,從小父母就教導我們自尊自愛,可是剛才時珍卻無中生有說我和男人開房。”
說到這里,墨陌抬眸朝葉湛看去一眼。
不等時棟梁臉上的表情變化結束,又道,“如果她不解釋清楚,我的名聲怕就此毀了,時家或許不在乎丑聞,但我們墨家是在乎的,就登報跟我道歉吧。”
時棟梁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青黑了三分。
他是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不僅讓他的女兒道歉,還明里暗里的將時家一番嘲諷。
他想說,時珍是因為她奶奶離世太過悲傷才會不理智的做錯了事。
可想到這兩天的丑聞…
咬了咬牙,一番衡量之后點頭答應,“是我教女無方,墨小姐既然非要如此,那我答應就是。”
“嗯。”
墨陌應了聲后,拉著顧之瞳和覃清晴轉身離去。
時棟梁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下頜繃得緊了一又緊。
葉湛等人對時棟平和時棟梁頷了頷首,也大步追著前面三名女子走了。
“哥?”
時棟平低聲喊時棟梁。
語氣詢問。
時棟梁眼底的怒意已然全數化為陰狠冷戾,“一個鄉村野婦也想讓我時家的人道歉,簡直是做夢。”
“你剛才答應了她,要是不做到…”
“看好吧,明天登報道歉的人是她不是小珍。”時棟梁說完,雙手倏地捏緊拳頭。
時棟平冷笑地說,“墨梓奕前兩天才受了傷,如今他們身邊有人保護著,這個時候怕是不好下手。”
“你把葉湛和唐晉琛弄回部隊,鳳以澤和楚銘君和其他人都不足為患,我要讓他們知道,時家不是他們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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