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客廳里,墨梓奕修長的食指按下接聽鍵,嗓音淡漠出口。
他雖然站在客廳里,但視線卻是落在餐廳里某道纖細的身影上,雖然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可只要她在他的視線里,他心里,便是溫暖的。
耳邊鉆進的,是時昔的聲音,透過電波從千里之外傳來,“梓奕,是我,時昔。”
“有什么事嗎?”
墨梓奕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餐廳里的覃清晴好像是感覺到了落在背后的目光,轉過頭朝他看來。
隔著一扇透明玻璃。
墨梓奕的目光和她相碰。
他嘴角彎起一抹寵溺的弧度,對她做了個手勢。
覃清晴無聲地笑笑,轉過頭去,給離她最近的外婆夾菜。
“梓奕,我想問你一件事,網上之前爆的關于我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覺得是我?”
“我…難道不是你嗎?”
“如果我早知道你的那些丑聞,你以為我會答應試著和你交往嗎?”墨梓奕眸底劃過一抹寒涼,冷冷地問。
電話那頭。
時昔被他問得一怔。
想到墨馨說的話,她心頭又竄起一抹怨怒,“你之前是真心跟我交往的嗎?”
“時昔,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墨梓奕狹長的眸子瞇了瞇,一抹暗芒自眸底掠過。
“我只是不明白,你當初和我交往,可又在覃清晴一回來就跟我分手,還當眾說我是小肚雞腸的女人。”
時昔對墨梓奕有種莫名的矛盾的感情。
一方面,她是恨墨梓奕的。
因為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感情不說,還那么無情。
可另一方面,她又愛極了他那種不可一世的性子。
或是他為了她那樣對別的女人,她時昔就算為他死都覺得是幸福的。
“我當初就說過,并不保證一定會喜歡你,時昔,你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沒有必要騙你。至少你的那些丑聞,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爆料的人一定是了解你的人,你應該從你身邊的人查起。”
“梓奕…”
“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我們現在已經分了手,我不希望你還忘不了。”
“你等一下。”時昔的聲音帶著三分急切。
“還有什么事?”
“如果覃清晴不回來,你會不會跟我…”
“時昔,我不喜歡你跟清晴沒有任何關系。”說完,墨梓奕便掛斷電話。
看著屏幕上的通話記錄,他眉峰輕輕凝起。
“梓奕哥哥,先進去吃飯吧。”覃清晴從餐廳出來,說話間,拉著他的手。
墨梓奕斂去心里的情緒,反手握著她的手,溫潤地道,“好。”
一進餐廳,墨陌調侃的聲音就響起,“梓奕,你接個電話清晴都要去喊你來吃飯,你們兩個不要隨時隨地撒狗糧好不好?”
“你也可以撒狗糧。”墨梓奕笑著反擊。
“陌陌姐,瞳瞳姐都每天相親,你要不要也相親,讓墨叔叔和溫姨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到時你也可以撒狗糧。”
“你們真是夫唱婦隨。”
墨陌一張嘴說不過他們兩張嘴。
反而遭來幾位長輩就她人生大事的建議,她最后丟下一句“我吃飽了。”
便逃離了餐廳。
墨修塵和覃牧受傷的事,并沒有告訴家人。
墨梓奕和覃清晴也沒有透露。
整個下午,都沒人知道他們受傷。
直到晚上,顧愷,溫錦和洛昊鋒三人分別帶著家眷來墨家蹭晚飯吃。
幾個人開玩笑時,顧愷的手拍向墨修塵的手臂。
正好拍在他受傷的位置,墨修塵被拍得眉頭一皺,身為醫生的顧愷頓時問道,“修塵,你受傷了?”
“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受傷。”
墨修塵瞪他一眼。
另一邊,聊天中的溫然聽見顧愷的話,轉頭看向墨修塵,正好看見他瞪顧愷。
她心頭微微一怔。
起身來到他身邊,伸手就朝墨修塵右臂抓去。
“然然,你別聽阿愷胡說。”溫然的手沒抓住墨修塵,反被他捉住了手,他微仰著臉,笑容寵溺的看著她。
溫然蹙著眉,視線掃過他手臂,“我哥胡說什么了?”
“然然,你去看看廚房的飯好了沒有,阿愷肯定是餓了。”
“然然,修塵說對了,我今天下午做了一下午手術,這會兒還真是餓壞了,你快去看看可不可以開飯了。”
顧愷被墨修塵警告的瞪了一眼,哪會不明白他是真的受了傷。
只怕是不想讓然然知道。
做為好兄弟,他又是溫然的哥哥,不想讓她跟著擔心,但幫著墨修塵說話。
溫然笑著點頭,“好,我去看看。”
目光追隨她進了廚房,墨修塵才轉過頭又狠狠地剜一眼顧愷。
顧愷一臉無辜,“我怎么知道你受了傷,然然還不知道。”
“你怎么會受傷的,傷得嚴重嗎?”
旁邊,剛才一直沒說話的溫錦也關心地問,說話時,目光又看一眼覃牧。
墨修塵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那邊,溫然從廚房出來,他便轉移開話題。
晚飯后,墨修塵又留著洛昊鋒和溫錦等人打麻將。
洛昊鋒調侃道,“修塵,你走了這么多天回來,不用和然然過二人世界嗎?還留著我們陪你打麻將…哎喲,你能不能不要踹得這么重。”
“哈哈,昊鋒,誰讓你笑話修塵的。”溫錦笑著搖頭。
明明知道修塵的用意,阿鋒這家伙還敢調侃他。
不踢他踢誰。
洛昊鋒離墨修塵遠了幾步,才哼哼道,“我是怕剛坐下來他又趕我們走,所以要問清楚。”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們家客房很多,筱筱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自己走吧。”
“看在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不能看著你跪鍵盤,就免為其難的留下來陪你搓會兒麻將吧。”洛昊鋒看了眼廚房方向。
溫然和白筱筱晚飯后就去廚房里弄水果了。
墨修塵撇撇嘴,一副你才是一天都離不開老婆的男人的表情,轉頭問覃牧,“阿牧,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我想看看你今晚怎么輸給阿愷,阿錦和阿鋒。”覃牧挑眉,笑著回答。
這么多年,每次在墨家打麻將,贏的人總少不了墨修塵這家伙。
今晚他應該不敢太過份的贏他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