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滿意地看著她嬌羞得紅了的耳朵,抱起瞳瞳,大步朝門口走去。
白一一瞪著他離去的背影,薄怒中,帶著羞澀。
即便顧愷已經出了臥室,她的心跳,卻因為他剛才那句話而無法平靜下來。
心里再清楚不過,他把瞳瞳抱回兒童房之后,回來會對她做什么。
一想到他要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體內像是有一股火燒了起來,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地轉過身,裝睡。
她聽見顧愷進了臥室,關門。
男人沉穩的腳步,緩緩走來,那熟悉中帶著隱約消毒水味的清冽的男性氣息,如一張網,一瞬便罩住了她。
心臟跳動得一下比一下快。
撲通撲通地,一聲聲敲打著耳膜,像是隨時要從胸膛里蹦出來,白一一身子一動不動。
心里,卻在暗暗地鄙視自己,白一一,你心慌什么。
那人的氣息越來越近,腳步在床前停了下來。
無需轉頭,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在看她。
幾秒鐘后,她聽見他的輕笑聲,帶著三分寵溺,兩分魅惑,低沉地溢出薄唇,“這么快就睡著了。”
對,我睡著了,我睡著了。
你趕緊走吧。
不知是床前的男人聽見了她的話,還是上帝聽到了她的祈禱,站在床前的男人真的轉身,朝旁邊走去。
一分鐘后,浴室里,傳來嘩嘩地水聲,那人去浴室洗澡,竟然沒有關門。
白一一閉著眼睛,耳邊的水聲不知不覺地形成了畫面,她眼前浮現出顧愷那性感頎長的健瘦身軀。
思緒,如脫韁的野馬,不受純潔的她控制。
想的,全是一些不純潔的畫面。
明明凌晨這個時候,是她最困的時候,可偏偏今天的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不多久,浴室的水聲停止,腳步聲,從浴室出來,“一一。”
男人的沙啞地嗓音響在頭頂,白一一繼續裝睡地不答應,床前的男人笑笑,徑自上床,從后面,將她摟進懷里。
隔著睡意,她后背貼上他滾燙的胸膛,頓時一股燥熱竄過身心,柔軟的嬌軀驀地僵硬。
耳后方,傳來男人的低沉的笑聲,伴著吻,灼熱的落下,“一一,我知道你沒睡著,轉過來。”
“我睡著了。”
她含糊不清地嘟噥一句。
換來的,是男人滾燙的大掌扣住她腦袋,把她小臉扭轉過去,炙熱的吻,帶著滿滿的思念狠狠覆上她的唇瓣。
“唔…”
白一一大腦袋剎那間當了機,幾日不見,顧愷的吻來得熱切而急迫,不僅是吻,另一只大掌已經迫不急待的探進了她睡衣…
白一一很快便節節敗退在顧愷的熱情攻勢下,城池失守,只能投降的份。
窗外,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春天的氣息越來越近。
室內,戰況激烈,男人的喘息聲,伴著女子承受不住的求饒聲,“阿愷…”
“下次還裝睡嗎?”
“不裝了。”
“真乖,今天我教你個新的姿勢。”
天亮后,白一一疲憊地依偎在顧愷懷里,雙頰潮紅未褪,輕皺著眉抱怨,“都怪你,耽誤我睡覺,天都亮了。”
顧愷滿足地摟著她,嘴角笑容得意,“剛才你親口說,很喜歡的。”
“我那是騙你的。”
白一一羞憤,口是心非地不愿意再承認。
“真的嗎,這么說來,是你老公我的服務沒有讓你滿意了,沒關系,我們今天用一天的時間,慢慢試用新姿勢。”
他說著,一個翻身,將白一一壓在了身下。
白一一尖叫著推他,“討厭,我要睡覺了。”
“一一,想我嗎?”
顧愷一只手臂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腰間的部位,緊貼著身下女子,感受著她身子的柔軟。
深幽的眸緊鎖著她視線。
白一一被他整個人牢牢地壓著,根本動彈不得,感覺到他身體某處起的反應,她心頭一跳,一個‘想’字,脫口而出。
聞言,顧愷滿意地勾起唇角,“看在你想我的份上,咱們再來一次。”
“不要。”
白一一想也不想便拒絕他的提議。
顧愷哈哈一笑,“一一,我在A市一個星期,欠了你七次,你不是該讓我補償你的嗎?”
“我大人大量,就不用你補償了,你趕緊哪兒滾哪兒,再不讓我睡覺,你今晚就客房睡去。”
白一一故作生氣地瞪著他。
顧愷配合地做害怕狀,翻身躺回她身旁,雙手摟住她,“睡吧,我也困了。”
因為凌晨被顧愷欺負后,白一一起床,他睡得很熟,她就沒有叫醒他。
而是把瞳瞳送到了她媽媽那里,她則是去了廠里上班。
中午,吃過飯后,白一一坐回到辦公室里給顧愷打電話.
“喂,一一。”
電話響了兩聲,顧愷的聲音便透過電波鉆進耳里,清朗愉悅,聽著,十分舒服。
“你醒了?”
白一一唇邊泛起一絲笑意,輕快地問。
“嗯,我已經在醫院了,你吃飯沒有?”
“剛吃過,你怎么不多睡會兒,是覃叔叔情況不好嗎?”
白一一眉心輕輕地蹙了起來,他天亮后才睡,這會兒又在醫院了,豈不是沒有睡幾個小時。
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心疼他。
“不是,覃叔叔的情況很穩定,是我有些不放心,來醫院看看。”顧愷在電話那頭溫和地解釋。
“你只睡了一個上午,要是已經吃了午飯,就去睡會兒吧。”
“嗯,我正打算回辦公室里休息會兒。”話落,顧愷又笑著感嘆,“有老婆真好,有人時刻地關心著。”
白一一被他調侃,嬌嗔道:“那你怎么不早點娶老婆,要是你早點結婚,孩子都可以上初中了。”
“好像也對哦,那我們現在先約好,下輩子早點讓我遇上你,我就也不用守身三十年了。”
聞言,白一一嘴角一抽,怎么什么話題都能繞到那方面去,這是什么男人,看來以前還真是沒有看清楚,不知道他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面。
“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了,指不定下輩子我不做人,你完全可以不用守身如玉,想和哪個女孩子偷吃禁果都行的。”
她話音落,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一條縫,景曉茶探個腦袋進來,笑瞇瞇地問:“一一姐,誰偷吃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