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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 先把證領了

  推開門,溫然和白一一走進房間。

  寬敞的大床上,安琳睡得正熟。

  兩人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白一一目光觸及安琳露在外面的頸項肌膚時,驚訝的睜大了眼。

  “然然,安琳。”

  溫然點頭,壓低了聲音說,“覃牧昨晚是在那種情況下,肯定不會對安琳多溫柔。”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眸子閃過笑意,“你當初不也是那樣嗎?”

  “不許說。”

  白一一抬了溫然一下,阻止她再說下去。

  安琳頸項的吻痕,確實讓白一一想到了當初,她和顧愷的一夜情緣。那時雖然是她迷亂,但顧愷那個混蛋也沒對她溫柔。

  第二天她醒來,自己頸項,身上,到處都是痕跡。

  想到這個,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顧愷那個強吻,臉上一熱,下意識的皺眉,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溫然沒有注意到白一一的異樣,她在床沿坐下,看著熟睡的安琳,片刻后,聲音輕輕地響起:“安琳,起床了。”

  安琳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看見面前的溫然和白一一,她打了個呵欠,抬手又揉了揉眼,手臂撐著床上,坐起身來。

  “一一來啦,然然,現在幾點了?”

  白一一笑笑,走過去拉開窗簾,轉頭,看著坐在床上的安琳,說:“外面也天黑了。”

  “啊,我睡了這么久。”安琳看了眼窗外,驚訝的叫道。

  溫然輕笑,“我要是不叫醒你,你大概能睡到明天早上,起來,下樓吃飯,大家都等著你呢。”

  “大家,都誰啊?”

  安琳眨了眨眼,想到什么,手立即摸上脖子。

  “不用遮了,我和一一都看見了,不就是吻痕嗎。”溫然把安琳的動作看在眼里,臉上笑容燦爛。

  安琳不太自然地扯動嘴角,白一一從窗前走過來,打趣地說:“安琳,你還真別在然然這個已婚少婦面前遮掩,她天天經歷。”

  “噗。”

  安琳被白一一的話逗笑,一時間,也不覺得尷尬了,符合地說:“也是,我忘了,然然這個經驗豐富的人,怕是一百零八式都試過的。她當初頂著吻痕出門,都不帶遮擋的。”

  “然然這么厲害嗎,太佩服了。”

  白一一朝溫然豎起大拇指。

  溫然面不改色地看著她們,可能真是因為經歷得多了,雖然她白一一和安琳,一個和她年齡相仿,一個還比她大,但在這方面,她絕對是最有經驗的。

  “你們說吧,我聽著,看你們能說出些什么來。安琳姐居然懂一百零八式,那你要不要講詳細一點,那都是些什么姿勢,不會昨晚,你就經歷過那么多姿勢吧。”

  “然然,你這個壞丫頭。”

  安琳輪起拳頭打溫然,被溫然笑著抓住。

  門外,響起敲門聲。

  溫然一怔,抬頭看向白一一,白一一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外面,站著覃牧。

  室內原本輕松愉悅的氣氛,因為覃牧的出現,一下就凝固了般。

  安琳的笑僵在臉上,看著門口那道頎長俊毅的身影,她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溫然。

  溫然嘿嘿地笑了兩聲,站起身,以手勢安撫安琳,“安琳,覃牧是為了你特意來的g市,你不要對人發火,你們兩個好好的聊聊。”

  安琳沒來得及阻止,溫然和白一一便腳底抹油,溜了!

  走到門口時,溫然還低聲叮囑覃牧,“和安琳好好談。”

  覃牧點點頭,關上門,朝安琳走去。

  安琳靠在床頭上,雙手微微攥著,室內的空氣在門關上的剎那,似乎變得稀薄了。

  她有些鄙夷自己,不過是一夜情,有什么害羞的,你又不是十幾歲的少女。

  然而,呼吸間鉆入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時,她的心跳便失了控制,分明是快三十歲的女人,卻真的跟十幾歲的少女一樣,心跳如擂鼓。

  “你怎么來了g市,公司那邊,你不在行嗎?”

  安琳暗自吸了一口氣,淡淡地看著站在床前的覃牧。

  覃牧的視線落在她頸項,那細密的吻痕上,他沒有出聲,眼前浮現出昨夜那模糊的畫面。

  他記得一些,但只是一些。

  昨晚,他對安琳很粗魯,因為藥物的原因,他迫切的把她壓在了床上,迫切地撕爛了她的衣服…

  安琳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她臉上又開始發熱,“你有事就說,沒事就出去。”

  “我已經打過電話回家,叔叔阿姨那里,我解釋了。”

  “什么?”

  安琳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覃牧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語氣溫和地說:“你不用這么驚訝,叔叔阿姨那里,我解釋清楚了。你原本是答應回去和那個人結婚,現在又突然反悔,他們不好跟人交代。”

  “你為什么不經我同意就胡說八道。”

  安琳惱怒地瞪著他,“你都怎么說的?”

  覃牧在床沿坐下,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望不見底的黑。

  他低沉的嗓音,如清冽干凈的泉水,緩緩響起,“我告訴他們,你跟我在一起,明天,我們一起回去,把證先領了。”

  “你憑什么,覃牧,當初我說喜歡你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現在你是可憐我,還是為了讓你自己的良心好過些。明天回去領證,你是怕自己反悔嗎?”

  早上他不是這樣說的。

  他說,他們先相處一段時間,他會努力的喜歡她。

  可是現在,他居然背著她,通知他們的家長不說,還答應明天回去領證。

  覃牧眸光閃過一抹沉郁,不過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他是個自制力強的人,情緒也能控制得很好。

  這種時候,他知道,必須心平氣和的跟安琳談,說服她。

  “安琳,你別激動,我不是怕自己反悔,也不是有意要背著你告訴家長的。你離開之后,阿姨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你為什么不回去,還要和那個人分手。”

  安琳抿著唇,臉色難看。

  覃牧溫和地解釋:“昨晚的事,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我總不能讓叔叔阿姨誤會你。因此,就告訴了他們,至于馬上領證,則是我爸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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