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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不是我不講理

  溫然點頭,眉心輕蹙了下,擔憂的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讓青風和青揚這些日子注意些。”

  “嗯,你的考慮很周全,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過,你不用太擔心,程佳也許沒有時間去報復筱筱,她這次被修塵趕回來,心里怕是想著怎樣再回到修塵身邊,無心其他的事。”

  覃牧冷靜地分析著,“再者,她知道自己現在勢單力薄,當初逼得你發誓不再打擾修塵的這筆帳,我們還沒好好跟她算呢,她一個人回來G市,心里指不定怎樣不安著,就算你不在G市,也還有你的兩個哥哥在。”

  溫然聽覃牧這么一說,眸子閃了閃,清麗的臉蛋上又浮現出笑容:“覃牧,你說得對啊,我怎么把這點給忘了,程佳心里指不定也是害怕著的。”

  覃牧見她笑容回到臉上,心情也跟著愉悅,還想說什么,溫然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他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示意她接電話。

  溫然笑笑,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前輕聲說:“是我哥打來的。”

  “然然,下班沒有?”

  顧愷的聲音透過電波,清朗愉悅地傳來,溫然眉眼間的笑便不由自主地綻放開來,“哥,我正準備下班呢,你怎么這么閑,今天沒手術嗎?”

  要知道,顧愷整天都很忙的,有時候一天兩三臺手術。

  “我今天比較閑,所以給你打個電話,你在那邊習慣嗎?”

  “習慣,到哪里我都習慣。”溫然輕笑著說。有什么不習慣的,她這人很容易滿足,從性格來講,也是比較樂觀的。

  因此,盡管她現在不能和修塵在一起,但他偶爾給她發條件信息,以陌生人的身份和她交流,她都是滿足,并且感動的。

  這樣的她,很容易找到快樂,還能感染身邊的人,都跟著變得快樂。

  “習慣就好,然然,我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你不用為難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告訴我。”電話里片刻的靜默之后,顧愷的聲音溫和地傳來。

  溫然疑惑地問:“哥,什么事?”

  “是有關墨子軒的,你去C市之后,周琳每天去藥廠求阿錦,今天下午,她把一疊有關程佳的相片交給了阿錦,那是墨子軒之前找人拍的。”

  顧愷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似乎是在等溫然消化。

  溫然“哦”了一聲,就沒了話。

  過了兩秒,顧愷的聲音又傳來:“我和阿錦,還有阿鋒去見了墨子軒,他很后悔,想用坐牢來讓自己心安。然然,我和阿錦想征求你的意見。”

  “哥,我沒什么意見,你們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的。”

  溫然抿了抿唇,聲音輕柔地說:“他坐牢與否,對我都沒有意義,如果他真心悔改,能對他之前的行為負責,也不是什么壞事。”

  她指的,是周琳。

  雖然那件事上,墨子軒也是受害者。可是,周琳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周琳對他,也算是夠癡情的,能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回來幫他,比起他的父親和母親,算是對他夠好的了。

  “然然,阿錦還真是說對了,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就暫且放他這一次。”

  見溫然掛了電話,覃牧才問:“阿愷不打算追究墨子軒的事了?”

  溫然點頭,“墨子軒讓周琳給了我哥一些程佳的相片,不知道是什么相片,但聽我哥的語氣,應該是有用處的。”

  覃牧思索了下,淡淡地說:“也許,是她和別的男人一起的相片。”他之前對程佳的行為還是知道一些的。

  包括程佳在D國那幾個月,她能‘立功’,也是因為她付出了某些代價的。后來,墨子軒接手公司之后,那邊又發生了一些狀況,就是當初和程佳有過某種交易的副總犯了事,于是,和他們公司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若非那樣,墨修塵也不用重新浪費精力打開D國的市場。

  程佳就是那種用自己身體做交易換取利益的女人,墨子軒應該也是為了掌控她,才找人偷拍了那些相片。

  “如果是這樣,我哥會想著放過墨子軒,就不奇怪了。”溫然平靜地說。

  最初認識墨子軒的時候,他是一個開朗,陽光,又熱情的男生,沒有那些貪念,也不像后來那樣…

  溫然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墨子軒,讓他變成了后來的不可理喻,惹人討厭,甚至,偏激,自私,到最后竟然為了自己的欲望不擇手段。

  “別說墨子軒了,收拾收拾下班吧,安琳今晚有應酬,我們不用等她,我請你吃晚飯去。”

  覃牧看了眼腕表,已經很晚了。

  溫然眸光掃過桌上的資料,說:“我一會兒要回來加班,就不收拾了。”

  覃牧皺眉,站起身就幫她把桌上的資料收了起來,嘴里說著:“你現在的身子還沒調養好,不適合太累,這些工作明天再做,要是真做不完,我找兩個人來幫你做。”

  “覃牧,你別動這個。”

  溫然見覃牧把資料給自己收起來,連忙伸手過去阻攔,“我已經做了一半…”

  覃牧才不管她做了一半還是多少,說收就收,不過片刻,溫然擺滿一桌的資料被收了個干凈,電腦也被他關了機。

  “覃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講理的?”

  溫然皺著眉頭,不滿地抗議。

  覃牧反而笑了,嘴角噙著一抹好看的弧度:“不是我不講理,是你自己不自覺,你要是執意加班,那我只能陪著你加班,我可不想你累病了,你的兩個哥哥找我算帳。”

  他說起累病了,溫然才猛然想起之前接到覃母電話的事,“你不說累病,我還差點忘了,今天下午,覃伯母給我打過電話,問你有沒有聽話的待在醫院里。”

  “是嗎,那你怎么說的?”

  覃牧眸子微深,嘴角笑意不變。

  溫然拿起自己的包包,和他一起走出辦公室,對身后關門的覃牧說:“我當然是替你說謊啊,我告訴覃伯母你有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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