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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修塵,我們以前很相愛,你說過,一定會娶我的,所以,我們不是隨隨便便結婚。”

  程佳的臉剎那間就白了。

  她悲傷地望著墨修塵,激動地辯解。

  墨修塵遞給程佳一張紙巾,如潭的眸子里是一望無際的深邃,看不清情緒,但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冷漠了,若是平日,他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程佳一定會開心的。

  “你也說,那是以前,不是現在。程佳,我現在對你沒有半點印象,即便結婚,也不可能對你好,所以,只能等我恢復記憶,或者,重新愛上你。”

  程佳含淚的眸子立即閃過一絲猶豫,他那句‘重新愛上’,對她其實是有很大誘惑力的,她知道墨修塵不是一個沒有主見,任她要怎樣就怎樣的男人。

  他既然做了決定,那代表著,不論她答應與否,他都不會再按原來的婚期和她結婚。

  她唯一的勝算,就是在他恢復記憶之前,讓他真正的愛上她。

  只要他愛上了她,就算他將來恢復記憶,也不可能再和溫然在一起了。

  她抿抿唇,低低地說:“修塵,我不想等一輩子。”

  墨修塵瞇了瞇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我又沒說讓你等一輩子。吃吧,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回來前老爺子正讓人寫收購昊宸的計劃書,等我們把D國這邊的市場打開,穩定下來之后,就回國收購昊宸。”

  “收購昊宸?董事長要你來做嗎?”

  程佳驚愕地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董事長到底想干什么,昊宸可不只是洛昊鋒和覃牧的,墨修塵也有股份。她巴不得他永遠不再和那群人有聯系,一輩子留在D國。

  董事長竟然讓他去收購昊宸,這不是讓他和洛昊鋒他們接觸嗎,難道,董事長不怕洛昊鋒他們告訴墨修塵那些過去?

  墨修塵云淡風輕地說:“嗯,我爸是這個意思,怎么,你覺得我不合適嗎?還是收購昊宸不合適?”

  “沒,沒有。我只是怕你太辛苦,D國這邊不是短時間內能穩定的。國內的事,董事長可以讓其他人負責,畢竟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太辛苦。”

  程佳避開墨修塵探究地眼神,一方面是不想他參與,一方面也真有些不放心他的身體。

  “修塵,醫生說了,你這半年之內都不能太辛苦,要多休息的。”

  怕他不相信,程佳又補充一句。

  墨修塵微側了身,掏出錢夾:“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溫然從夢里醒來時,才凌晨一點。

  夢里的情形太過真實,以致于她醒來后,心臟處那尖銳得似被利刃劃過的痛還那么清晰,她一手緊緊地按著心臟處,抬起另一只手,擦掉眼淚。

  下床,想給自己倒一杯水,才發現,才壺里的水已經沒了。

  溫然下樓,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正要上樓,便看見二樓,顧愷站在那里。

  “哥,你怎么也醒了?”

  溫然詫異地看著二樓樓梯口站著的顧愷,一身睡衣的他神色慵懶,睡眼惺松,眉宇間滿是困意,看見她,他似乎也有些驚訝,睡意稍稍減輕了一分:“然然,給我拿瓶水,我渴醒了。”

  “好。”溫然返回去給他拿了一瓶水。

  顧愷就站在二樓樓梯口,頎長身軀靠在鏤空雕花欄桿上,睡意散去了的眉宇間一派溫潤閑雅,眸光溫和地看著溫然上樓。

  “哥,給你。”

  溫然上到二樓,把水遞過去,顧愷接過水時,眸子微微瞇起:“然然,你眼睛怎么發紅,做惡夢了?”

  其實,他是聽見走廊里的腳步聲,知道是她下樓,他才打開門出來的。

  溫然眸子微微閃爍,“嗯,剛才做了個夢,哥,我先回去睡了。”

  她說著,又打了個呵欠。

  顧愷點頭,只是溫和地叮囑:“下次再做夢醒來,就叫醒我。”

  “好。”

  溫然感動得心里一暖,輕快地答應。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溫然接到青風打來的電話,說樹苗和花苗都已經到了。

  “然然,你這次去鄉下要住幾天?”

  坐在上方的顧巖溫和的問。

  溫然不太確定地說:“爸,我也不知道具體需要幾天,應該三天四天吧。”

  主要是白筱筱要跟她一起去,明天白筱筱跟洛昊鋒回他家,不一定晚上能返回,一來一回,怕是需要兩天,那她就需要在鄉下待三天,四天,給她打掩護。

  顧愷明白她的心思,挑眉一笑,隨口問:“然然,你去三四天這么久,要不要一會兒先去醫院看看阿牧,跟他說一聲,你昨天都沒去看他。”

  他們是前天回來的,把覃牧往醫院里一扔,她昨天也沒去看他。這一走三四天,是不太好。溫然點點頭:“哥,我一會兒先去醫院,然后再去接筱筱。”

  “嗯。”顧愷滿意地笑笑。

  顧愷雖然知道了覃牧對然然的心意,但他覺得,覃牧是然然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因為覃牧喜歡著她,就避得遠遠的。

  吃過早餐,溫然坐顧愷的車到康寧醫院,順便,給覃牧帶著早餐。

  到了醫院,顧愷丟下一句“然然,你自己去看阿牧,我就不去了,一會兒有手術,我先去病房。”便扔下她走了。

  溫然皺了皺眉,提著保溫飯盒乘電梯到覃牧住的VIP樓層,先敲了兩聲門,才推開。

  覃牧正靠在床頭看報紙,看見來人是她,他眸色微微一亮,一絲淺笑浮現自臉上,襯得那張英俊的臉越發的生動俊美。

  “溫然,你怎么來了?”

  溫然挑眉,清麗的臉蛋上洋溢著明媚的笑,走到病床前,把保溫盒放到床頭小桌上,一邊打開盒子給他拿早餐,一邊說道:“我今天起得早,就來給你送早餐啦,住在這里,有沒有比A市的時候熱鬧些?”

  昨天她沒來看他,主要是昨天來探病的人很多。就像覃母說的,覃牧這些年一直在G市,他的社交圈子,也在G市。聽說他昨天轉院來了康寧醫院,他那些朋友,便都來看他。

  從這一病房的花就能看得出來,昨天有多少人來看過他了。

  覃牧聽出她語氣的打趣,笑得一臉無奈,“我最不喜歡花了,一會兒你幫我都處理了吧。”

  溫然笑:“處理?你不會都扔掉吧,這么多花,扔了多可惜啊。”

  “隨你怎么處理,只要別讓我生活在花叢中就行。”覃牧分明是玩笑的話,卻說得一本正經,還微微帶著一絲可憐狀,把溫然逗樂了,她轉頭,看了眼那一排花束,“好吧,你既然不想生活在花叢中,我一會兒就給你弄走,送給其他病房的病人,讓滿醫院的人替你生活在花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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