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風和青揚就去了鄉下,按照溫然給的圖紙開工。
溫然聯系了幾家果樹苗基地,又聯系了幾家花圃基地,最后,選了兩家A市的基地。電話里,對方邀請她,先去考察。
剛通完電話,覃母的電話就打了來。
按下接聽鍵,溫然微笑地開口,聲音溫和禮貌:“伯母,您好。”
“然然,你現在忙嗎,伯母沒有打擾到你吧?”
溫然笑著說:“伯母,我不忙。”她起身,從書桌后走出來,關心地問:“伯母,覃牧的身體恢復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她心里還真有些小小地內疚,覃牧救了她一命。可是,他剛醒來,她便回了G市,這二十多天,只打過兩次電話給他。
每次,也不過是聊了幾分鐘而已。
覃母打電話給溫然,本就是為了自己兒子,原本還不知道怎么開口,聽溫然一問,她頓時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然然,你要是不問,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阿牧這兩天感冒了。他又吵著要出院,我和你覃叔叔拿他沒辦法,才想給你打個電話,你幫我們勸勸他。”
溫然聽得一驚,關切地問:“覃牧感冒了?他的身子還沒康復,怎么又感冒了。”
“昨天天氣很好,他在房里悶壞了,吵著要出去透透氣,哪和他身體太差,在外面不過兩個小時,就感冒了。”
“伯母,我正好要去一趟A市,一會兒,我先給覃牧打個電話,再訂今天下午的票,晚上或者明天去看他。”
溫然想了想,輕聲說。
“然然,我們家阿牧脾氣倔強,沒有幾個人的話他是聽的,你要是能來A市那是最好不過了,那我就不和你說了,你給阿牧打電話吧,訂好機票告訴我一聲,我安排司機去接你。”
覃母一聽說溫然要去A市,頓時開心起來。
一開始,她對自己兒子喜歡溫然是很不贊成的,可是,這些日子,每天看著兒子無精打采,對什么都沒有興趣,還吵著要出院。她這個當媽的,心疼之下,便給溫然打了電話。
只要能讓兒子開心些,早一點康復,其他的,她都顧不上了。
“伯母,好我先給覃牧打個電話。”溫然沒有答應讓覃母派司機去機場接她,她這次去考察,對方會派人接待,連住宿,也是有人安排的。
掛了電話,溫然撥出覃牧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覃牧的聲音便傳了來,低沉溫潤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喜悅:“喂,溫然。”
“你接電話的迅速蠻快的嘛,不會整天拿著手機玩吧。”
溫然語氣輕快地調侃,聞言,覃牧在電話那頭低笑:“嗯,一個人待在病房里無聊,只能玩玩手機,看看電視。”
“我聽說你把自己弄感冒了,覃牧,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覺性,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玩手機。”
“誰告訴你的?”
覃牧有些驚愕地問,他感冒也不是多嚴重。
溫然笑:“你別管誰告訴我的,反正我知道,你不僅感冒了,還吵著要出院。”
“一定是我媽告訴你的對不對,我不是吵著要出院,而是再住下去,都要悶死了。”
覃牧的聲音滲著一絲郁悶。這些日子,他真是快悶壞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老媽幾乎每天都給他帶來不同的女人探病。
他搞不懂,那些女人怎么回事,他這副樣子,她們竟然看他的眼神還能那么熱切,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似的。
“覃牧,你現在不能出院,至少,在你悶死之前是不可以出院的,如果你真在那醫院里無聊,我倒有個辦法。”
溫然替他出主意,覃牧立即追問:“什么辦法?”
“轉院來G市,反正你現在正處于康復中,沒有什么大問題,你轉來康寧醫院,每天至少有我哥去看看你。”
“好,我轉去G市。”
覃牧不等溫然的話說完,就欣然同意,語氣,還有著喜悅。溫然微怔了下,繼續說:“我正好要去A市買些果樹和花苗,明天,我再去醫院看你。”
“你要來A市?”
覃牧似乎受驚不小,他以為她那么匆忙地離開,就不地再去看他了的。
溫然輕輕點了點頭,又想起這是通電話,覃牧看不見她點頭,“嗯,我要去A市一趟,到時,你一起回來G市,住進康寧醫院,伯母和覃叔叔應該就能放心了。”
她沒說自己有時間去看他,只說,他住康寧醫院,她哥有時間,會去和他說說話。
溫然在感情方面雖有些單純,以前覃牧又瞞得太好,她全然不知他對她的心意,可自從那晚,他跟著她跳下懸崖,又在最后關頭抱住她,用自己的身體替她緩和那強大的沖擊力,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后,她便感覺到了。
因此,覃牧一醒來,她就著急地逃回了G市,
剛才聽覃母說,覃牧感冒了,又吵著出院,她心里便泛起了內疚,覺得自己太過無情,覃牧救了她一命,她怎么能因為心里那份猜測,就…
“那,我等你…來A市,到時你跟我媽說,我說的話,她還真未必會答應。”
覃牧的語速很慢,在中間停頓的地方,似乎有些流露出了某種難以壓抑的情愫,他話音頓了頓,不等溫然回答,又問:“你幾點的航班。”
“我一會兒再訂機票,到了就去看你。”
“好!”
覃牧沒有再問,兩人道了再見,掛掉電話。他心情便豁然開朗起來。
連日來都無精打采的臉上綻放出一層愉悅地神采,無聲的地笑了笑,又撥出他老媽的電話。
“媽,晚上給我帶雙人份的飯菜來。”
不等覃母開口,覃牧便愉快地說,溫然一會兒就訂機會,晚上,定然能趕上吃晚飯的,想到這里,他又說:“媽,你一會兒安排司機去機場,溫然剛才打電話,說她今天下午來A市,你讓人去接她一下。”
“然然要來A市?她有說幾點的航班嗎?”
覃母聽見兒子愉快的聲音,心情也跟著大好,只要兒子開心,別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聽說,墨修塵不僅忘了溫然,墨家老爺子,還給他們辦了離婚,如今,另一個女人陪在墨修塵身邊,他和然然,怕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