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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 你就不理我

  覃牧沒想到,江流會給他們打電話。

  回到家后,墨修塵因太疲憊,先上樓去洗澡,他和洛昊鋒坐在客廳吧臺前喝酒,兩人商量著,兩天后見傅經義可能發生的狀況,洛昊鋒冷冷地說:“那個廖東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后天肯定有陰謀等著我們。”

  覃牧眉宇低垂,狹長的眸子凝視著杯中的液體,捏著高角杯的手指無意識轉動,杯中液體便隨著他的速度微微旋轉。

  “如果你是廖東興,你會怎么做?”

  他抬眸看著洛昊鋒。后者微一沉思,開口道:“如果我是廖東興,我不會相信你們會保密的屁話,嗯,你們要傅經義,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傅經義來除掉你們。”

  “嗯,還是要拿到證據之后。”

  覃牧幽幽地補充,聲音透著與這季節不符的涼意。

  廖東興不會相信他們說,只要他交出傅經義,就不揭發他的那些話。那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封了他們的口。

  只要他拿到證據,又封了他們的口,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洛昊鋒冷笑,不屑地說:“廖東興想借傅經義的手來除掉我們幾個,那也要看他有沒那個本事。”

  “本事?”

  覃牧凝眉,眸底閃爍著點點寒涼,緩緩道:“傅經義恨著顧家。如果,廖東興用顧家來和傅經義做交易,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顧家,你是說,廖東興以幫傅經義對付顧叔叔為條件,讓他除掉我們幾個。可我覺得,傅經義雖恨顧叔叔,卻是不想他死的。”

  洛昊鋒冷靜地分析。

  覃牧點頭:“傅經義不是要顧叔叔的命,他只要顧叔叔痛苦,并且,想在醫學上贏過顧叔叔,所以,他才給溫然身上下了毒。以挑釁顧叔叔,近期,他還可能把他新研究出來的另一種病毒散播到康寧醫院去。而這事,需要人幫忙。”

  “以這個為條件,他應該是會答應的。”

  洛昊鋒臉色一變,聲音也染上一分緊張。

  覃牧抿緊了唇,表情冷酷,不知在想著什么,沒有接話。

  他的手機,就是這個時候響起的,看到來電是一串陌生數字,覃牧瞇了瞇眼,在大腦里過濾一遍這個數字,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長指按下接聽鍵,聲音淡冷出口:“喂!”

  “覃總,我是江流。”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覃牧微微一怔,他抬眸看向洛昊鋒,后者正好奇地看著他。

  “你有什么事?”

  覃牧的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大腦卻在飛轉,心下暗忖,江流主動打電話來的目的。

  “覃總,你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在電話里說不清楚。”

  覃牧凝眉,深眸里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問:“在哪里見面?”

  “我在今晚咱們碰面的俱樂部對面的咖啡館,這里環境比較清靜,適合談事情。”話音停頓了下,江流坦白地說:“主要是我貴的地方我請不起,這咖啡館消費還好。”

  “行,我半個小時到。”

  覃牧說完掛掉電話,對一臉好奇地洛昊鋒說:“是江流打來的,我們沒找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說有事跟我談,你去嗎?”

  洛昊鋒俊眉一挑,桃花眼里笑意浮現:“去,當然去。”

  他仰頭,把杯中的酒液一口飲盡,站起身又問:“要不要告訴修塵一聲。”

  覃牧把杯子放下,“我上樓拿外套,順便跟修塵說一聲。”

  鄉下的夜少了城市的喧囂,格外幽靜美好。

  溫然身著寬松的睡衣,身子微彎地半趴在陽臺上,似水的眸靜靜地望著天際那閃爍的星辰,思緒,卻飄到了千里之外。

  “然然,生日快樂”

  忽然響起的聲音如一道魔咒瞬間拉回了她飄飛的思緒,她飛快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和那張俊美含笑的容顏。

  那噙著笑意的深邃眼眸正溫柔地望著她,他的聲音磁性而溫柔,帶著深情愛意說著‘然然,生日快樂’。

  這讓她有種錯覺,好像他并非在千里之外的A市,而是就站在自己面前,正含笑地看著自己。

  她唇角情不自禁地彎了起來,水眸里泛起笑意,手指輕撫過屏幕上那英俊的容顏,才按下接聽鍵:“喂,修塵。”

  “然然,還在鄉下嗎?”

  墨修塵的聲音透過電波,溫柔地傳來。

  溫然眸光投向院子前面的櫻桃樹,想起上次他站在樹上對她笑的模樣,她心里頓時泛起層層柔軟,聲音嬌柔輕緩地吐口:

  “嗯,還在鄉下,櫻桃已經熟透了,筱筱和婷姐都說,要把櫻桃吃完了再回去。”

  “呵呵,這個主意不錯。”

  墨修塵的笑聲很悅耳,帶著笑意的聲音,更是說不出的魅惑,性感。

  溫然受他感染,也輕笑出聲:“是啊,這個主意不錯,婷姐請了幾天假,筱筱又是個不務正業的家伙,至于我,也是上不上班都行的。”

  “看來,當年我種那些櫻桃樹,真是種對了,然然,你要是喜歡住在那里,就多住些天。把櫻桃吃完了,還有其他水果,在那里等著我回去接你好了。”

  墨修塵笑著調侃,當年他種那些櫻桃樹的時候,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心愛的女子會喜歡這里,并且吃到自己親手栽的櫻桃樹結的櫻桃。

  溫然秀眉輕挑,輕快地答道:“好啊,那我就住在這里等你回來為止,修塵,要不要我給你留點櫻桃。”

  “不用,你喜歡吃就好,等我回去,再給你種些其他水果,爭取一年四季都有水果給然然吃。”

  墨修塵不是說說,是真的在設想著他們的以后。

  他要為他的然然種好多水果,把她喜歡吃的水果都栽種上,到了水果熟透的季節,他便上樹為她摘果子,像那兩天他們在鄉下度過日子一樣,不求轟轟烈烈,只求歲月靜好。

  溫然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撒嬌地說:“你別騙我,我可是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了,你要是不把我喜歡吃的水果樹都栽種上,那我就不理你。”

  “好,我要是騙你,你就不理我。”

  墨修塵的聲音雖輕,卻很認真,似對她許下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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