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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思念

  溫然只是把墨子軒告訴她的,一字不漏地告訴顧愷。

  聽完她的話,顧愷臉色頓時沉了幾分,漆黑的眸子里凝起一抹冷意,聲音,卻是平靜而溫和地:“然然,我知道了。”

  “嗯,傅經義一向行事詭異,他既然存了那種心思,肯定不會只是說說的。”

  溫然還是有些擔心。

  傅經義當年抓走她,讓她承受那么多年的苦就算了,如今,他想害的,居然是醫院里的病人。

  這樣的行為,就不只是一個變態能形容的了。

  傅經義這是拿大家的生命來挑戰顧巖,她忽然又想到什么,“哥,上次我給你的那些產品,你有讓人化驗嗎?”

  “哦,還沒有。”

  顧愷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隨手扔進抽屜里,這些天,一直擔心著墨修塵的病。

  “沒有就算了,我給了一些給廠里的李教授。”

  溫然平靜地說。

  兩兄妹聊了一會兒,溫然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呵欠,墨修塵立即輕蹙眉頭,示意顧愷別再聊了。

  掛了電話,顧愷吐出一口氣,溫和地說:“修塵,電話打過了,你該去洗澡,休息了吧。”

  “你明天回去C市。”

  墨修塵不是和他商量,語氣不容置疑。

  顧愷皺眉:“你是因為剛才然然說的那番話擔心嗎,如果是這樣,你完全不用擔心,醫院方面,我有交代副院長和各科室主任,保全方面,我也會特意叮囑的。”

  墨修塵不贊同,“阿愷,你盯不盯著我,我都一樣的每天吃藥,爸不在國內,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醫院里得好,要是醫院出了事,那就不是小麻煩了。”

  “我把你送去D國,交給我爸之后,會立即回醫院。傅經義現在應該對你的病情感興趣,暫時不會對醫院下手。說得難聽點,他如果一心想對醫院怎樣,我守在醫院里,也不能保證些什么。”

  顧愷盯著墨修塵有些蒼白的俊顏,聲音微微有些生硬,“再自私一點就是,你比醫院來得重要!”

  他這兩天跟在墨修塵身邊,雖然是不能替他承受一分,也不能減輕他因那不定時的突發狀況而產生的難受,但他可以清楚他最新的情況,把這一切記錄下來,即時地發到D國,讓他父親知道。

  墨修塵臉色變了變,薄唇緊緊地抿起。

  顧愷拍拍他肩膀,起身,去洗澡。

  墨修塵也跟著站起身,卻在站起身的那一剎那,頭部一陣暈眩,他眉頭一皺,與前兩日不同的是,一股鈍痛自額葉處傳來。

  “修塵,你沒事吧?”

  走出兩步的顧愷從透明玻璃里看見這一幕,兩步返回他身邊。

  墨修塵扶著沙發的手緩緩松開,沖他勉強一笑,“我沒事,你去洗澡吧。”

  “真沒事?”

  顧愷不放心地盯著他,“還是頭暈嗎?”

  墨修塵點頭,抬起右手摸著左邊額葉處,淡淡地說:“這里有些疼。”

  顧愷聞言眸色一變,伸手就握住他的手,替他把脈,墨修塵已經習慣了他的緊張,安靜地站著。

  “阿愷,你訂機票吧,后天,我就出國。”

  待顧愷的手松開,墨修塵先他說道。

  顧愷冷睨他一眼,抿抿唇,說:“你能想明白是最好不過的。”他的病情惡化程度超乎他們所有人的想像,在G市的那些天,還看不出來。

  這才來到C市兩天,他的臉色,就顯蒼白了。

  精神也不如平日的好,眉宇間,隱約可見疲倦之意。或許,這也與他這兩天的工作量有關系。

  今天,他還打算再加一個班,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拿到廖東興和秦森的證據。

  墨修塵嘴角微勾,云淡風輕地說:“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剛才也說了,傅經義現在對我的情況肯定是很感興趣的,也許,最后他為了證明自己比爸和布朗教授他們都厲害,會主動現身,告訴我們治療方法也不一定。”

  顧愷也笑,只是笑容帶著三分冷意:“修塵,我希望你的愿望實現。”

  “會的!”墨修塵嘴角的笑越發的濃了一分,只是,未達眼底。

G市,郊區別墅  溫然和顧愷通完電話,并沒有把手機放下,而是盯著手機屏幕,安靜地發呆。

  心里,有些期盼,又有些失落,都這么晚了,他應該不會再給她打電話的了。

  想到這里,她鼻子就莫名地發酸,心口處,像是有什么東西壓著,呼吸極是不順。

  昨晚他在電話里說,今天不給她打電話,明天也不打,她當時雖有些難過,但還是欺騙自己,那只是他逗她玩的。

  可是,她現在看著那安靜地手機,心里,說不出孤獨寂寞,不過是少了一個人,怎么就這樣的難過了。

  之前二十多年,不也一個人過得很好嗎,和他不足一年的相處,就連兩天的相思也承受不住,如此下去,沒有歸期的思念,該怎么辦?

  她翻開手機里的相冊,看著站在櫻桃鮮紅的樹枝上的男人,那樣的豐神俊朗,笑意溫潤,他眼里的寵溺比天際的陽光,還要讓她來得溫暖,比新鮮的櫻桃,都讓她覺得甜蜜。

  可是,這樣的眼神,此刻卻只在相片上。

  她纖纖玉指輕拂上他帶笑的眉眼,視線,不知不覺地變得模糊,她難過地輕喚他的名字:“修塵,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

  淚水,不知何時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正好滴在手機屏幕上,一顆一顆,很快地在貼著鋼化玻璃的手機屏幕上暈染開來。

  相片上的俊美男子,在她視線里,越來越模糊,她看著那模糊不清的影像,心尖處忽然疼意尖銳,腦海里閃過某種畫面,她小臉涮白,顫抖著手,慌亂地把抹了把眼淚,又用袖子擦干屏幕上的水漬。

  終于,擦干了,剛才模糊的面龐又變得清晰,英俊而迷人。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把相片設置成屏保,又把手機放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溫柔地笑笑,喃喃而語:“修塵,我假裝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回來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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