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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我很感謝他

  辦公桌后,墨子軒埋首文件的俊臉抬起,淡漠地看著肖文卿,“要結婚你自己結去,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別來煩我。”

  肖文卿臉色一陣青白交替,自己這些天好話說了一大堆,道理也講了一籮筐,可是,她這兒子卻是鐵了心的不接受周琳。

  他能做的,頂多是維持現在的關系。

  讓她住在墨家,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和隱忍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沒忘記溫然那個小賤人,子軒,我現在就警告你,你要是不答應和周琳領證,我就讓溫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她”

  肖文卿發狠的話,和陰冷的眼神,讓辦公室里的空氣倏然凝滯。

  辦公桌后,墨子軒騰地站起身,高級轉椅因他的力度往后滑出兩米之遠,碰上后面的壁柜,又彈了回來。

  “你要是敢再傷害溫然,我就讓周琳肚子里的孩子消失。”

  墨子軒眼里忽然迸出一抹凌厲,臉色同樣陰沉地看著肖文卿,他冷嗤一聲,道:“你為了讓周明富替你保守秘密,不惜毀了我的幸福,如今,又逼著我娶周琳,媽,難道在你眼里,我這個兒子,就一點不重要嗎?”

  肖文卿臉色涮的一白,反駁道:“你怎么不重要,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要不是為了讓你繼承墨家的財產,我用得著苦苦對付墨修塵,還讓周明富捏著把柄,以此威脅我嗎?”

  她還不知道,墨子軒已經查出了那晚的真相。

  只以為,他不答應娶周琳,是因為對溫然念念不忘。

  “呵”

  墨子軒冷笑,心里說不出的悲哀,他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這是多么好的借口,多么偉大的母愛。

可是,他不需要  他寧愿自己像墨修塵一樣,沒有母親,也好過有一個她這種打著愛的旗幟,自私做為的母親。

  “子軒”

  肖文卿輕喚,墨子軒的笑,讓她覺得心下一寒,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墨子軒嘲諷地看著她,反問道:“你不知道我笑什么?那好,我告訴你,我笑自己。”

  “子軒?”

  肖文卿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從溫然嫁給了墨修塵,她這個兒子,就變了,變得不聽她的話,也變得她看不懂了。

  “我和周琳那晚的真相,我已經查出來了”

  墨子軒忽然斂了笑,眼神凌厲地看著肖文卿,這是他的母親,他居然在時時刻刻想著傷害他愛的女子,一次又一次。

  肖文卿臉上的顏色再次變了幾變,鎮定地說:“你查出來了?是不是墨修塵,一定是他對不對,他讓你和周琳上了床,他又趁機搶走溫然,以此報復你。”

  “是,是墨修塵,不過,我很感謝他”

  墨子軒眼里的情緒,分不清是惱怒還是怨恨,亦或者,只是悲涼,事到如今,他知道了真相,也改變不了溫然和墨修塵兩情相悅的事實。

  “你感激他,子軒,你不會氣傻了吧。”

  肖文卿提起的心,并沒有因為墨子軒說出是墨修塵而放松,反而越發的不安,墨子軒能查出那晚是墨修塵所為,那么,同樣能查出,一開始,是她起意。

  “我傻,對啊,我一直很傻,才會遭了報應,自食其果,要不是你對溫然下手,想毀了她,墨修塵怎么會將計就計,讓我和周琳那個女人在了一起。”

  墨子軒看著肖文卿的眼神冷寒而陌生,見肖文卿眼神縮了一下,他又冷笑著,從沙發里走出來,肖文卿本能的往后退開一步。

  “媽,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查不出真相,永遠不會知道那晚的真相,啊?”

  “我告訴你,原本我是真的很恨墨修塵,恨他設計了我,搶走溫然,可是現在,我突然不恨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肖文卿下意識地搖頭,她大腦有些亂,這樣的墨子軒讓她極度不安。

  “比起我和周琳那一晚,我更感激他救了我愛的女子,要不是他,然然現在就被你和周琳給毀了。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為什么那樣做?”

  肖文卿在墨子軒的逼迫下,退到了屋子中間,她心里慌亂不過是一時,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我那樣做還不是因為你,溫家出了事,溫然只會拖累你,你要是幫她,你父親肯定不會愿意,我不能看著你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

  “哈哈,你還能有更好的理由嗎?”

  墨子軒笑出了眼淚,眼神譏諷地看著肖文卿。

  “子軒,不管你相不相信,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知道了真相也好,溫然現在已經愛上了墨修塵,而墨修塵這么多年的病,也一直是假的。如今,他當上了總裁,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我們母子趕盡殺絕了”

  “那又怎樣?”

  墨子軒漠不關心,他昨晚知道的真相,之后,他在自己的公寓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如今大腦其實暈乎乎的,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失去了自己愛的女子。

  那是他即便醉得人事不醒,也依然清楚得如無法忘記的事情。

  肖文卿氣得渾身發抖,沖上去抓著墨子軒肩膀一陣搖晃:“子軒,你給我聽清楚,我不允許你再為了溫然頹廢下去,你要做的,是把屬于自己的那份拿回來,后面的事,我已經計劃好了,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能把集團從墨修塵手里搶回來”

  “那你自己去搶好了”

  墨子軒任她搖晃了一陣,突然甩開她,轉身拿起車鑰匙,不理會被他力道甩得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的肖文卿,離開了辦公室。

  “子軒,你去哪里?”

回答肖文卿的,是被狠狠摔上的桃木門發出的尖銳響聲,她望著被摔上的門板,狠狠地抿了抿唇,眼神陰狠,這一切,都怪溫然  要不是溫然迷惑了子軒的心,他絕不會反抗她的安排,剛才他的那些話,分明是怨恨上了她這個母親。

  她絕不允許兒子恨她,子軒該恨的,是溫然,她一定要把溫然從子軒心里剔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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