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好像家里藏著一個破舊難看的玩意,恨不得立刻塞給隔壁老沈。
結果卻突然發現,他塞過去的竟然是一個昂貴無比的古董。
而且洗干凈后,竟然驚艷四座。
這種虧,對做生意的人來說簡直賠大了。
突然他們走過來,蘇時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竟然躲到一邊的屏風后。
然后他聽到他們的話。
“我送你回去,蘇時安那家伙還不知道要浪多久呢。”
蘇時安在屏風后面,臉立刻冷下去。
這男小三,不要臉至極,就該捆去浸豬籠。
白薇薇的聲音淡然,“合適嗎?”
沈聞風殷勤無比,“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反正你也離婚了,隨時都能煥發第二春,何必硬是吊死在蘇歪脖子樹上。”
蘇時安手指掐著旁邊的桌子邊緣,白薇薇竟然將離婚的事情,告訴沈聞風了?
白薇薇:“第二春?”
沈聞風:“當然,適當出去走走,你會發現外面都是森林。”
白薇薇:“例如你嗎?”
沈聞風笑起來,然后不要臉說:“當然。”
白薇薇:“那走吧。”
沈聞風愣了愣。
白薇薇卻湊近他,伸手挑起他的下頜,清亮如星的眼眸,有一種暗沉的誘惑。
“不是要當我的第二春嗎?我們到車上去吧。”
沈聞風覺得自己,又輸了。
白薇薇撩人技術什么時候這么強悍了?
他聲音哆嗦一下,“那車…就車吧。”
等到他們走遠了,蘇時安才走出來。
他眼神陰鷙起來,他手指僵硬抽出一根煙,勉強點了幾次才點燃。
等到煙燃盡了,他動了動身體走出去。
果然,沈聞風的車子不見了。
冷風吹過,蘇時安突然想起剛才念的詩句。
離離原上草。
這tm不都是綠的嗎?
他心緒難平,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
然后開始開車。開著開著,感覺不對勁。
他一直死死盯著外面的車子,打算找出沈聞風的保時捷。
他們不會在車子上就亂搞起來吧。
沈聞風是圈內出了名的采花大盜,節操掉到地獄里,活該被油炸的那種混蛋。
突然,蘇時安重重捶一下方向盤。
白薇薇不過就是個他丟掉的女人,他糾結那么多干什么?
她要亂搞就隨她去吧。
白薇薇回到酒店里,剛剛走入自己房間的樓層。
一個熟悉而陰暗的身影,依靠在墻邊站著。
一地的煙灰煙頭。
也不知道他呆了多久。
白薇薇面無表情走過去,剛剛要刷卡入門。
蘇時安終于抬眼,冷冷的,“怎么,舍得回來了,三個鐘頭,你跟他搞了多少個姿勢?”
白薇薇打開門,轉頭看他,喝了酒的緣故,她臉有些嫣紅,卻顯得更加迷人。
她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你看到我上沈聞風的車子了?”
蘇時安將手里最后的一根煙扔到地上,話從牙縫里蹦出來,“我還聽到你,要去尋求第二春。”
白薇薇漫不經心靠著半開的門,酡紅的臉,半醉的眸,聲音撩人。
“是啊,這不是你的意思嗎?讓我別煩你,自己去找別的男人。”
她說到這,突然笑起來,“還多虧你,不然我怎么知道做那事的快樂,說實話,沈聞風的技巧,可比你好太多了。”
蘇時安臉色冰冷,看她的眼神也寒到不見底。
“哦,技巧真那么好嗎?”
白薇薇聲音軟而刺人,“當然,跟他比起來,你簡直就是個老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