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光掃到衛澤和燕青兩個人時,云子卿本想忽視他們,可是…視線卻被他們身后的另一個人給引住。
站在衛澤和燕青身后的,是一個面生的男人。
他長相極妖極媚,有些女氣,白皙得像是擦了粉的臉上,浮現起不正常的潮l紅。而且他細長的眼眸中,眼瞳充盈著薄薄的水霧,似乎是哭過了一樣。
再一看他手上綁著的鐐銬,云子卿知道,這人應該是擄回來的。
燕青一看到對面的云子卿,忍不住嗤之以鼻道,“喲,這不是教主大人的弟子嗎?”
衛澤對云子卿也是有氣的,他瞧見云子卿,就想到上次教主指責他的事,憋著一肚子悶火。
于是便搭腔道,“弟子不弟子還不一定呢,等教主膩了,照樣什么也不是。”
云子卿對他們兩個人的話,沒有做出什么回應,依舊衣袂飄飄的站在原地,沒有表情,沒有情緒。
超凡脫俗的清冷樣子。
“走啦,和啞巴在這里說什么勁,還是早點給教主把男寵送過去。”
說完,兩個人牽著身后的男人,就不管不顧朝著云子卿走過來。
云子卿垂下眸,微微側過身子,給他們讓道。
當那所謂的‘男寵’經過云子卿時,嘴里發出了很小的抽噎聲,呼吸還有些喘。
分明…是中藥的樣子。
看著三個人的背影走遠,云子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腦海中依舊回蕩著剛才衛澤的話。
這是,給林深準備的男寵。
是林深命令他們將人擄回來的?
林深一看就是惡人,那時候還說出這么多放浪的話,會招收男寵,也確實是在情理之中。
雖然心中這么想,但云子卿漂亮如寶石的眼睛中,目光仍舊幽暗了幾分,就連臉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繃緊了。
如同籠罩在淡淡的冰霜之下。
衛澤和燕青將中了媚藥的男人丟進林深的寢殿。
正好林深不在。
“你身上這媚藥是咱們魔教特有的,中了藥,要是沒男人*,不出一天就死了。”
“到時候好好伺候我們教主,要是伺候不好,老子把你頭都給擰下來!”
兩個人兇神惡煞說完,轉過身就離開了林深的寢殿,還將門關的好好的,就等林深回來,給教主一個驚喜。
走出寢殿外,燕青對著一旁的衛澤大聲說,“依我看,教主嘗過里面那男人的滋味,一定就能把云子卿給扔了。”
“你瞧那云子卿,冷冰冰的,還和咱們是仇敵。就算長了一張勉強能看的臉,到了床上,哪里能有專門的小倌伺候得爽?”
云子卿站在陰暗的角落里,面無表情的看著衛澤和燕青走遠,唇瓣的顏色卻變得有些蒼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上來。
而且,還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話。
天色逐漸便暗,云子卿并沒有離開,而是就站在常人看不見的角落里,靜靜地守著林深的寢殿。
月上柳梢頭時,林深才回到自己的寢殿。
那一襲耀眼刺目的紅,打破了這個夜的陰沉和安靜,仿佛只要這個人一出現,就是光芒萬丈的。
云子卿瞧見林深走進寢殿時,心不由自主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