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騰靜靜地站著,幾乎是一動不動的,他的目光是盯著手術室大門的。
南嘉騰的眼底凝聚著風暴,帶著幽深的光芒,他全身繃的也很緊。
他的屬下也在旁邊看著,一動不敢動。
他們甚至都不敢窺探少爺的神色。
但是他們知道,那個茶傾蘿是被少爺在乎著的,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在乎。
少爺以前可從來沒有為誰這樣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少爺卻是一動不動的。
時間長了,兩個屬下有些站不住。
但是南嘉騰卻依然一動不動,身上寒氣依然很濃。
若非茶傾蘿進了手術室,南嘉騰想帶人親自殺進對方的老巢,給茶傾蘿報仇。
但是眼下還是要等茶傾蘿出來。
她的情況也不知道如何了。
南嘉騰身上的血液在沸騰,他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不減反增。
醫院整個走廊靜悄悄的,氣壓都很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南嘉騰才要動一下,要動的時候,他才發現全身都好像麻住了僵硬住了。
南嘉騰一時間無法動,但是他的目光卻是盯著醫生,開口道:“怎么樣了?”
南嘉騰雖然才十八歲,但是整個人卻帶著肅殺的氣息,一身上位者的氣勢讓醫生都不由自主的朝他走過來道:“先生放心,已經脫離了危險。”
某兩位屬下嘴角抽了抽,他們少爺才十八歲,怎么能叫先生。
不過他們偷偷的去看少爺,看少爺的眼神和神色,明明看起來那么年輕那么青春,偏偏氣勢壓人,讓人喘息不過來,醫生這樣說話,也是帶著恭敬的語氣的。
南嘉騰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他的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提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剛剛沉寂的心仿佛會跳動了一樣。
南嘉騰心里情緒波動的厲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
他習慣情緒內斂,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來。
那醫生匯報后,就戰戰兢兢的下去了,茶傾蘿和她的父親分別被安排在兩個重癥監護室。
雖然脫離危險,但是茶傾蘿和她父親身上的刀傷棍傷很多也很重,還需要進一步觀察的。
南嘉騰就在醫院里看著,并沒有離開。
某兩位屬下也不敢隨意離開,畢竟少爺是派他們保護茶姑娘的,是他們沒好好聽從命令。
南嘉騰看著兩位道:“你們自去領罰。”
“是!”
他們不敢有任何怨言,少主沒對他們親自動手都算是不錯的了。
茶姑娘沒事,他們少主才沒有真正的動怒。
之前南嘉騰的父親當時那樣敲打他,他擔心茶傾蘿的安危,擔心父親對茶傾蘿下殺手,所以才派人保護茶傾蘿。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救了茶傾蘿的性命。
此時南嘉騰是在心里感激自己父親的。
要不是他父親那天的話,他也不會想著派人保護茶傾蘿。
如今茶傾蘿沒事,他的心也落到了實處。
無人知道,剛剛他的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也是在剛剛茶傾蘿危險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他對茶傾蘿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似乎超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