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墨看著云碧雪流血的手,心里仿佛被撕扯一樣的疼。
平日,他護著的妻子,哪怕她手稍微有點傷口,被油濺上了,他都心疼不已,結果呢,在他沒看到沒注意的時候,他的夫人竟然狠心自己用刀割破手指。
一想到,她是自己傷害自己,謝黎墨的心就跟著一直往下沉,臉色也更加冷了起來。
雖然謝黎墨的臉色不好看,但是給云碧雪包扎的時候,動作還是很輕柔,仿佛對待珍寶一樣。
云碧雪其實不想被包扎手的,因為待會她的血還有用的,可是她已經很久沒見她家謝先生發火了。
尤其這樣的臉色,讓她看了,都心尖一顫一顫的,不敢亂說話。
她想,自己若是還說話爭論,保不準他更生氣,所以還是乖乖的好。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知道謝黎墨寵著她,就是那種很寵,但她也怕他生氣,雖然不會對她怎樣,但看他冷冷的臉色,她小心臟也會弱弱的跳動的。
等謝黎墨給云碧雪擦好藥,包扎好后,云碧雪也大氣不敢出。
兩個人靜默的坐著,都不說話。
云碧雪低著頭,一副乖巧的樣子,仿佛犯錯的小學生,等待受罰。
看著她這個樣子,謝黎墨身上幽冷的氣息淡了淡,心就軟了,哪舍得責備她一句。
“不說話了”
云碧雪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謝黎墨,發現他眼中的光芒不再那么冰寒,稍微松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得意忘形。
她搖了搖頭,道:“我怕你生氣。”
說著,云碧雪主動伸出小手去扯謝黎墨的衣袖,“別生氣好不好,聽我解釋”
謝黎墨看她的樣子,心就軟的不可思議,恨不能將她抱進懷里,好好疼愛一番,不過他的臉色依然冷著,“你說說看,到底是為什么”
云碧雪立馬將掉落在地上的絹布撿了起來,當她看到上面竟然露出了幾個筆畫時,激動的睜大眼睛,高興道:“黎墨,快看,快看,出現字了,出現字了,果然還是我的血管用。”
謝黎墨拿過絹布一看,本來什么都沒有的絹布確實在血跡那露出了幾個字,他也微微有些驚異,“看樣子,這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上面也不知道抹了什么,見血露字。”
云碧雪撇嘴道:“可不是嗎之前我用水用火都不敢用,簡直就跟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這東西制作成武器才好呢”
聽著云碧雪開玩笑的話,謝黎墨神色變了變,“這應該不是絹布,應該是古代那種冰蠶絲織成的,至于上面的字,可能是用某種特殊材料寫上去的,遇血才會見字。”
云碧雪覺的謝黎墨的分析有道理,她對古代這種奇奇怪怪的材料什么的都不懂,但是她覺的謝黎墨懂的非常多,他說的一定是對的。
謝黎墨看了下絹布,然后看向云碧雪,“就算是用血試驗,也不該割你自己的手。”
云碧雪條件反射的嘀咕了一句,“我更不舍得用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