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色趕了最后一班公交回了家。
不知怎么就想起領證的那晚。
她從浴室出來,還有點緊張。
他坐在沙發上,手里把玩著一只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像是要在他掌心開出一朵花來,絢爛不已。
“過來。”他掀了掀眼皮,不客氣的開口。
夏緋色緩緩走到他手邊,直接被他摁在了腿上。
她看著那張過分漂亮的俊臉失神,他卻幽幽開口道:“我不介意多養張嘴,但不表示我喜歡別人拿著打著我的旗號做事。”
她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我知道了。”
之后,她在別人面前便從未提起過他。
很多人知道她已經結婚,卻沒人知道她丈夫是誰。
吳靖宇不知道。
吳家人也不知道。
連她弟弟也一樣不知道。
當晚,李慕白沒回來,夏緋色松了口氣。
之后幾天,她又遠遠碰見過他兩次。
她沒有給予過他太多關注,始終把他當成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
李慕白同樣也沒找過她麻煩,兩人倒是都各自安好。
這天,夏緋色正等著上臺。
一旁的幾個女人忍不住又八卦起來:“聽說沒有,前兩天有人拍到當紅小花旦柳晴雯和李慕白在一起,好像還一起進了酒店。”
“我也看見那雜志了,倒是有兩人走在一起的照片,但是沒見到有他們一起出入酒店的證據。”
“難怪柳晴雯紅的那么快,沒想到是搭上了四少,這是想學蘇向晚不成?”
“慕少可是把蘇向晚寵到心尖上,可我看慕白少爺不過只是玩玩。”
聽著這些議論聲,夏緋色的目光落在了梳妝臺上的雜志封面上。
封面上的兩人似乎正是他們討論的李慕白和柳晴雯,柳晴雯戴著口罩和帽子挽著李慕白的手臂。
夏緋色沒什么感覺,反正一年四季他的花邊新聞從來不會少。
“緋色,該你上臺了!”馮嵐嵐下來后匆匆開口。
“好,我這就過去。”夏緋色穿著一條白色的斜肩長裙上臺。
酒吧里的音樂漸漸柔和下來,舞池里舞動著的人也似乎已經習慣了酒吧的模式,音樂一變得舒緩,不少便三五成全的到一旁閑聊休息。
倒也有不少男女涌在舞臺旁,看起來頗為期待。
旋轉、跳躍,夏緋色無視臺下一張張被燈光晃的五顏六色的面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音樂越來越急切,伴隨著陣陣鼓聲。
女人像是踏鼓而行,每一個節拍都應和著鼓聲,鏗鏘有力。
李慕白坐在二樓的卡座上,微垂著眸子看著臺上的女人,看不出什么情緒。
有人在一旁殷切道:“臺上那個叫夏緋色,好像什么舞都會,之前就有人說來帝國酒吧能看到國際水準的表演,說的就是她。”
李慕白輕抿了一口杯里的酒,沒做聲。
女人的玉頸修長,鎖骨精致。
微微揚起脖頸時,像是一只孤高美麗的天鵝,總覺得和這糜爛的地方格格不入。
身旁的人見他似乎沒有覺得厭煩,便繼續道:“聽說她本來考上了國際舞團,可后來好像是腳受傷了還是怎么,便一直留在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