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愣愣的看著面前溫聲細語的男人,原是覺得他看起來像是個好說話、好性子的。
可是如今離的近了,卻是能清楚看見他鏡片下那雙眼睛,透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像是泛著寒芒的鋼針,讓人遍體生寒。
徐母自覺自己是踢到了鐵板,可不是說那君了了和她那有錢的哥哥恩斷義絕了么?
現在這兩人是怎么回事?難道哪個是她哥哥?
覺的君了了在這受了氣,今天便叫人來找場子了?
徐母滿臉血跡,心底的算盤卻是打的飛快。
她知道君了了是豪門家的嬌小姐,所以雖然有心要好好調教一下自己的兒媳婦,卻一直也忌憚她的身份還有自己兒子對她的態度。
可最初幾次下來,她便看出了自己兒子對她可沒有什么所謂的感情和真心。
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她哪里看不明白,所以也就放開了幾分。
可她也不是傻子,哪能不顧忌君了了的身份。
可徐元凱卻說告訴她不必太在意她的身份,也用不著顧忌君家。
得了這話,她這才徹底的不把君了了放在眼里。
可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元凱不是說不需要把這君了了放在眼里的么…
徐母心思轉的飛快,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市井粗婦,可這世上真正的傻子少,大多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盤算,所差也不過是目光的長短和心思的深淺罷了。
眼見硬的不行,徐母當即變了套路,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干嚎起來。
“這是做的什么孽啊…你們這是強盜還是土匪啊!我們家哪來的兩百萬啊…你這不是要我這老婆子的命么…”徐母越說越動情,倒是真流出了兩滴貓尿。
容琛輕笑一聲:“說來不巧,我查過徐元凱賬上正巧存了兩百萬。”
徐母的眼珠子瞪得溜圓,顯然像是見了鬼一般。
鏡片折射著眼底的寒芒,容琛緩緩道:“更不巧的是,我知道他的卡就在你那。”
徐母此刻可以說是驚魂未定來形容,一時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招架。
君了了正巧收拾好東西出來,聽見的便是這一句。
她整個人的身型都有些恍惚,下意識伸手扶住墻壁。
徐元凱的賬戶里有兩百萬?
他一直都是有錢的?
那為什么要一直和她哭窮,為什么要騙她?
她之前確實曾對徐元凱心存好感,可感情這個東西講究你情我愿。
他若是不愿意不喜歡她,大可回絕了她,也不必招惹她。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兩百萬…
呵,原來他竟然有兩百萬,可笑自己為了填補這一家子日日掰著手指算開銷。
君了了不明白。
不喜歡就不喜歡,沒什么大不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折磨她?
她曾經虧欠過他么?
“我個老婆子哪里來的兩百萬呦…你們不如要了我的命啊…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王法了!”徐母哭天抹淚起來,暗里頻頻給徐父使眼色,讓他趕緊給徐元凱打電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