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城開車到案發地后,樂川和幾個手下很快便過來和他匯報了情況。
蘇瑾城查看了一下現場后,沒有太大發現。
因著法醫在勘察現場,他便上車端著保溫桶吃起餛飩來。
樂川忙完后打開副駕駛車門,也上了蘇瑾城的車。
摘下白手套道:“這還沒到夏天呢,天怎么這么熱。”
蘇瑾城瞥了他一眼道:“你心理有火。”
“我去…餛飩,好香!”樂川轉過頭,視線落在蘇瑾城手里的保溫桶上,口水直流。
他這就是奴隸命,一大早被人喊起來干活,連口飯都沒吃上。
“老大,那個…有剩的沒,我吃點剩的就行。”樂川眼巴巴的看著,只覺得那香氣不受控制的往他鼻子里鉆。
蘇瑾城不急不緩,淡淡開口:“剩了再說。”
樂川覺得也有道理,一面和蘇瑾城聊案子一面等。
等到二十分鐘之后,蘇瑾城終于放下筷子,把保溫桶塞給他。
樂川感動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神圣的伸出雙手,鄭重的把保溫桶接了過來。
可低頭一看,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別說連個餛飩皮,就特么是連口湯也沒剩啊!
不等他開口,蘇瑾城已經打開車門下車,臨關車門前對著樂川道:“飯盒幫我刷了。”
樂川:…
過分,太過分了!
他等了這么久,給他留口湯也行啊。
樂川滿眼幽怨的看著懷里的保溫桶。
等等…這保溫桶…
粉的!
上面還畫著金色頭發的迪斯尼小公主。
老大怎么會用這么騷氣的東西?
女人送的…絕對是女人送的。
第二天,顧相思又起大早送了份熱湯面過去,面里還加了個雞蛋,配了點小咸菜。
留便簽的時候,顧相思畫了條滴血的胳膊,寫道:帶傷上陣,求表揚 蘇瑾城將便簽裝進盒子里,吃了面條才去警局。
一整個月過去,便簽紙堆滿了收納盒。
顧相思硬著頭皮買的第二批保溫桶也所剩無幾,以至于她開始懷疑,蘇瑾城是不是根本沒吃她做的飯,而是連著飯桶一起給扔了。
可她蹲點了兩天樓下的垃圾桶,也沒見有保溫桶的存在。
直到這天,顧相思把早餐擺好后,偷瞄了好幾次緊閉的臥室門。
一個月下來,她膽子也大了。
早就沒了最開始的心慌。
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前,扒在門上聽了聽動靜。
猶豫了幾秒,顧相思偽造了一次關門,而后拎著自己的鞋子躲進了次臥。
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連飯桶一起給吃了。
秉著呼吸,顧相思躲在了書架里側的空隙,再加上有窗簾遮擋,她估計他不刻意來看,應該不會發現。
挺著腰板在靠著墻壁,等了二十分鐘左右。
臥室門才被人打開。
顧相思屏住呼吸,悄悄從窗簾一側探出一點腦袋,向客廳看去。
因著角度問題,她只能看見一半。
蘇瑾城穿著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從次臥門前走過。
顧相思抻著腦袋踮著腳,試圖看到的角度能夠大一些。
可沒幾秒,他又轉身回了臥室,驚的她連忙縮回去,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