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瀟瀟還是覺得,那大概比世界末日還難。
磨磨蹭蹭的從浴室里出來,便見司墨城已經換了睡衣靠在她的床上。
司墨城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腿上,有些心疼。
這兩年她也跑了不少地方,可從小她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厲瀟瀟見他盯著自己,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欲言又止。
司墨城看著她,等著下文。
“那個…要不…要不,再來一次?”厲瀟瀟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結結巴巴的開口。
司墨城的眸色暗了幾分,盯著她沒做聲。
厲瀟瀟吞了口口水解釋道:“我…我覺得一次,不一定能…”
不等她話說完,司墨城已經將她扯到了懷里,吻上她的眼睛低聲道:“一會別求我。”
厲瀟瀟緊閉上眼睛。
她…她其實是想說,她怕一次不一定就能懷上?
司墨城本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只是怕她心思不定,所以沒敢太過。
不曾想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才穿好的衣服轉眼又被他扯掉,因著燈沒關,厲瀟瀟緊緊閉著眼睛,睫毛輕顫,根本不敢看他。
算了,死就死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人吶,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
做快樂人,行快樂事。
壓抑了兩年,原本在車內司墨城便是討要了一道開胃菜,眼下厲瀟瀟自己送上門來,兩年的火氣便都涌了上來。
兩人折騰了將近整整一夜,厲瀟瀟哼哼唧唧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醒了又睡睡了又被他弄醒,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眼睛都是腫的,腰更是斷的,渾身沒有一處不疼。
司墨城伏在她身上,輕吻著她胸口那道疤。
那是兩年前她替他擋下子彈留下的痕跡。
厲瀟瀟這會已經根本沒力氣在乎和他赤誠相見的問題,也沒力氣去管他折騰什么。
她就是困的睜不開眼睛,渾身癱軟的好像根本不是她的。
她忽然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不作就不會死。
“別鬧…”厲瀟瀟被他擾的煩了,帶著哭腔開口,顯然氣的不輕。
司墨城倒是精神好的很,親了親她的小嘴,大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緩緩道:“里面會不會有一個寶寶?”
厲瀟瀟打開他的大手,翻了個身,把被子全都搶了過來裹在自己身上,不想理他。
司墨城也沒再折騰她,把她連同被子一起抱進了懷里。
昨夜折騰的好像有些過了。
若是中午起來,下午去領證該是來得及的吧。
司墨城輕輕垂下眸子,忍不住開始幻想起有個孩子會是什么樣?
像他還是還是像瀟瀟。
是男孩還是女孩?
司墨城的唇角忍不住彎起了一抹弧度。
他忍不住又想,瀟瀟還是不要一次就懷上才好,他當了兩年和尚,實在是舍不得她的滋味。
直到日上三竿,厲瀟瀟都沒能醒過來。
一直到下午一點,才被司墨城從床上拎起來。
小姑娘像是新鮮可口的蜜桃,眼睛還是腫著的,呆呆傻傻的,說不出的可愛。
“先吃東西,然后換衣服出門。”司墨城替她將午餐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