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一聲,輕輕抱住寒母:“不拋棄你,我在,一直都在。”
寒母有些恍惚,一會又笑了:“你夸過我是極聰明的,夸我是世間少見的女子。我問你我頭發是束起時好看還是披著時好看,你說都好看的,都好看的…”
“你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不要我了!”
寒母自顧自說了許久,忽然一把將蘇向晚推開。
蘇向晚被推的一個趔趄,好在原本就是蹲著的,倒是也沒有磕碰到。
可還不等她起身,寒母卻搖搖晃晃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打砸東西。
“滾啊!都給我滾!都滾的越遠越好!”
房間里一瞬間滿是噼里啪啦的聲響,蘇向晚雖然不至于被嚇著,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
好在傭人是照顧了寒母多年的老人了,不知從哪拿了一支針就給寒母注冊下去。
沒多久,寒母就漸漸安靜下來,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蘇向晚有些不放心,不由得開口道:“您給她注射的是…?”
傭人解釋道:“是鎮定劑。”
蘇向晚微微緩了口氣,卻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壞處:“平素也都總是如此么?”
傭人頷首道:“恩,若是夫人發病嚴重就會注射上一支,早些年的時候情況比較嚴重,后來少爺請了國際有名的大夫開了藥,這兩年倒是好了許多了,鮮少再用。”
蘇向晚的心底生出一抹愧疚,猜測著這東西常年注射必定對身體無益。
蘇向晚和傭人一同將寒母扶回房間,蘇向晚輕聲道:“阿姨她上次主色鎮定劑是什么時候?”
傭人想了想,開口道:“是半年前吧。”
“是受了什么刺激么?還是無緣無故就會發作?”
蘇向晚心底盤算著,半年前應該是她才知道懷孕的那段時間,亦或者是和寒澈一起拍攝《無雙》的那段時日。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當時少爺和夫人在房間里說話,我在外面照看,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不過隱約好像聽到提過什么慕先生,之后夫人的狀況便不太好了。”
慕先生?
怕該是慕郁笙吧?
畢竟傭人說聽的不清楚,可慕郁笙和慕先生聽起來又只有一字之差。
所以當時的情況應該就如寒母今天看見慕叔叔的照片一樣,受了刺激,所以才會變成如此么?
蘇向晚仔細給寒母蓋了被子,這才輕聲退出房間。
回到客廳后,她和傭人一起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而后將基本相冊拿回了臥室繼續翻看。
幾本相冊看下來,讓蘇向晚比較失望的是,寒母并未再有過什么親近的男人。
甚至,蘇向晚仔細分析了寒母合照過的每一個男人,來判斷有沒有人可能是寒澈的生父。
可答案是沒有。
除了慕郁笙的照片略多些以外,寒母幾乎沒有和其他男人合照過兩次以上的。
更別說,找出一個容貌和寒澈相似,又出類拔萃的男人了。
蘇向晚有些理不清頭緒。
若說按照如今的情況,最可能的情況莫過于慕叔叔是寒澈的生父。
可偏偏她早先托李慕白做過親子鑒定,寒澈和慕郁笙根本沒有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