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她自己有帶,沒敢用他的。
洗完澡后,厲瀟瀟把睡裙翻了出來打算換上。
可不拿還好,這一拿卻是愣住。
之前背包側面被劃出了長長的一個口子,可這會看來,那刀卻是連衣服都給劃爛了。
好好的睡裙被劃出長長一條,因為在包里是疊著的,這會打開,幾處道子導致布料都被掀開了。
厲瀟瀟擰了擰眉頭,有點生氣。
小偷真的是太可惡了!
將包里的幾件衣服都翻了出來,還有一件也被劃壞了,只剩下一件還能穿。
可衣服只是件上衣,穿著睡覺自然是不行的。
厲瀟瀟猶豫了一下,打開了司墨城的衣柜,看了看。
衣柜一側是幾套軍裝,另一側是整齊的幾件白襯衫,角落里疊著一套黑色的純棉睡衣,厲瀟瀟展開看了看,長袖翻領,很簡單的款式。
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很長,沒到膝蓋上面一寸,也沒比睡裙短多少。
這般想著,她就把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反復照了照鏡子覺得還算可以,便打算先這么穿了。
厲瀟瀟把空調打開后,房間里暖和了不少。
她等了許久,直到墻上的時鐘指向十一點半,司墨城卻還是沒有回來。
厲瀟瀟眼皮發沉,縮在床上順手拽了下被子。
這一天她實在是有點累了,坐了那么久的車又在外面等了一天,終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連燈都沒關。
司墨城回來時,已經將近凌晨。
才打開房間門,便間屋里的燈亮著。
他微怔片刻,一眼便看到床上鼓出來的小包,一條白嫩的胳膊擱在軍綠色被子的外面,越發顯得白皙瑩潤。
他有些恍惚,以為自己是花了眼。
直到輕輕將門關上,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陽臺上掛著他的幾件衣服和襪子,隨風擺動著,房間里帶著淡淡的香氣,像是田螺姑娘來過。
他放輕步子,走到床邊。
小女人纖長的睫毛輕垂著,睡得很香,一半的臉蛋擠在枕頭上,肉被壓變了形。
她很乖巧,像是怕搶占了他的地盤,所以只占了床邊一小點地方,嬌小柔軟的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將房間里的燈關掉,只留了一盞床頭的小臺燈。
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無聲凝視了她一會,才拿了衣服轉身去洗澡。
十多分鐘后,他便出來擦干頭發。
房間里只有她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色里莫名的讓人安心。
司墨城替她掖了掖被角,坐在床邊守著她,目光溫柔。
迷迷糊糊中,厲瀟瀟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在暖色的燈光下,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小舅舅…”她嚶嚀出聲。
“恩,睡吧。”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隔著被子很溫柔。
厲瀟瀟沒有馬上閉上眼睛,有點分不清這是哪,迷迷糊糊的看著他輕聲嘟囔道:“我是豆芽菜么?”
司墨城微怔,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
厲瀟瀟誰都小臉通紅,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嘟囔道:“陸梟說我是豆芽菜…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