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然看著豐壽城堡外的營地,那個營地比關卡邊的營地還要大。
哪怕是遠遠的看著,都能清楚的感知到這個營地至少能居住幾千人。
此時夕陽西下,營地內青煙裊裊,正是做晚飯的時候,說明這個營地的人晚上就在此露宿。
這讓朱墨然有了不祥的預感,我們今天晚上不會也被迫在營地里露宿吧。
榮郡主,不會這樣無情的吧。
肯定不會。
榮郡主和榮王一樣,喜歡做好人,好人要臉的,要臉的就不可能把自己的封臣扔在城堡外面。
朱墨然胖臉上顫抖著一絲笑意,好人啊,好人,他最喜歡和好人打交道了。
在皇城,和這些大臣們打交道,他才發現榮王是有多好,這些大臣們都壞透了,唉,這個世界,越是壞人,越是過得好,越是好人越是…
他喜歡好人,但他不愿意做好人。
車子到了豐壽城堡前面停下。
此時天色已晚,吊橋早就收起來了。
隔著護城河只能依稀看到城墻頭上有人拿著刀盾不停的走動著。
車隊派了幾個聲音大的仆役隔著護城河大叫大吼:“守門的,快開門,寧靜鎮的朱少爺來了。”
“快開門啊,快開門。”
仆役們又叫又吼,那城堡上的人不可能聽不見,但是,就是沒有人回答。
朱墨然覺得丟臉,又有些生氣,招手叫了侍衛長過來,對他耳邊說了幾句。
那侍衛長招了個仆役們,又換了一種叫法。
“朱秦尤許,何呂施張,孔曹嚴華,金魏陶姜十六家拜見榮郡主。”
“朱秦尤許,何呂施張,孔曹嚴華,金魏陶姜十六家拜見榮郡主。”
連叫了十六聲。
城堡里紋絲不動。
好像沒聽見。
到是不遠處的營地那里聽到了動靜,趕緊的把營地的大門叫了幾個大漢給推上了。
好象防狼一樣。
他胖乎乎的身子走出了馬車,站在護車河的對岸,看著城堡,充滿了正義感地道:“某朱墨然,叩見榮郡主!”
雖然說是叩見,但事實上他一直站著,腰也沒彎一下。
連說了幾聲,城堡上不見回答。
“榮郡主就是這樣對待故人的嗎?”朱墨然怒道。
其余十五家的人也紛紛趕到,下了馬車,圍著朱墨然身后也是埋怨不斷。
“就是,我們可是豐壽城堡的封臣,榮王當日也不曾如此羞辱我等,榮郡主何故如此的不近人情。”
“如果天色,就是普通人也是要留夜的,難不成榮郡主還要我們在野外露營不可?”
“就是啊,太過份了。”
幾個人說的嘴快,又有人道:“婦道人家,怎么配擁豐壽城堡,也難怪…啊!”
這人說話光圖個嘴痛快,正唇皮子翻白,就忽刺刺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和他一起說話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避開,就看這人摸著額頭而起,額頭上一個拳頭大的血包,看著別提多嚇人。
“誰,誰干的。”
黑夜里,城墻上傳來一聲男性帶著說不出的高傲的輕喝:“嘴太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