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
一個穿著墨綠色暗紋長袍的中年男人面色肅然的看著窗外波浪翻涌的大海,雙手負在身后,身上有股隱隱的慍怒之氣在縈繞,儼然正是無極宗宗主薛啟仁。
而他的旁邊垂手而立一名青衣男子,男子頭顱似乎微微低垂,眼神猶疑不定,面上的表情也有些惶惶然,好像對某些事情無法確定一樣。
“標行,你這次去青云宗有多少時日了?”薛啟仁的語氣遲緩而凝重,兩眼看著窗外,并沒有回頭。
“有一個多月了。”
木標行輕聲的回答道,他雖然是青云宗的大弟子,但是在薛啟仁面前還是始終保持著謹小慎微,這也許是他一直在薛啟仁面前始終受到重用的原因之一吧。
“探查有結果了嗎?”
薛啟仁這時轉過了身來,兩眼期待的看著木標行,似乎想知道一個滿意的答案。
“有結果了。”
木標行的頭顱稍稍抬了起來,和薛啟仁的目光相碰,然后又微微錯開。
“找到宗子的下落了?”薛啟仁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些,似乎還有些激動的情緒。
“找到了,只是…”木標行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卻有些不自信。
“只是什么?見到宗子了嗎?他的身體可還好?求救信是怎么回事?…”
薛啟仁好像有無窮的問題需要木標行回答,但是木標行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沒見到…”
“什么?沒見到?你不是說有結果了嗎,怎么會沒見到,難道宗子他…”
薛啟仁的情緒一下從亢奮又轉為低落。
“宗子被人囚禁起來了,對方的實力太強,而且又是在青云宗的地界…”
木標行的聲音明顯帶著一些軟弱,似乎和他無極宗大弟子的身份有些不相稱。
“被人囚禁起來了?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囚禁我無極宗的宗子,我讓他…”
薛啟仁突然暴怒起來,雙手在面前的鐵翅木桌子上狠狠擂了下去,只聽轟的一聲,堅硬的桌角居然被捶塌了一塊下來。
“宗主息怒,是弟子能力不行,所以沒能將宗子救回來,請宗主制罪…”
木標行忙不迭的下跪求饒,他在薛啟仁手下呆了很多年,象這種盛怒的場面,他也只見過幾次,每一次都會有人為此而喪命,所以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這不關你的事。你說,到底是誰囚禁了宗子,那個人是吃了豹子膽了嗎,連我無極宗也不放在眼里…”
看到木標行單膝跪地,薛啟仁的怒氣似乎消了消,可是他還是不理解,到底是誰能有這么大的膽量呢。
“還能是誰,就是宗子的聯姻對象,雅思…”
木標行知道,現在唯一能轉移薛啟仁怒氣的就是迅速給薛啟仁一個發怒的目標,否則,這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
“又是那個女人,不是已經退婚了嗎?怎么還在纏著宗子,難道青云宗就不管這事嗎?”薛啟仁的目光突然飄渺的看向了窗外的天空,似乎要穿過渺茫的大海,將那個女人立刻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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