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奇怪,來的男人都對她們沒興趣,來的女人卻對她們青睞有加。
要是天下的男人都像他們幾個一樣,這個碧衫濕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侍衛們對帝林逛青樓這事都有些反對,反而是鳳蝶有些激動。
青樓唉?
她沒去過呢,而且也不好意思去!
今天難得有機會,肯定不會放過。
貴女們所受到的教育讓她們在某些方面可比平民女子大膽的多。
鳳蝶倒是覺得來青樓開開眼界很酷。
鳳蝶很有興趣觀看這群女人的表演,吹拉彈唱,清歌妙舞,各有特色,這樣的場面何曾見到,真是太開心了。
這群女人鬧騰了一陣,竟然一無所獲,一個個悻悻然也不知怎么辦才好。
原文瑟笑著和鳳蝶道:“聽說她們的有一個花名,都是和她們的技藝相匹配的,比如彈琴彈的好的,叫琴娘,跳舞跳的好的,叫舞姬。”
鳳蝶一聽果然大感興趣,問道:“快點,都來說說,你們叫什么名字。”
那些姑娘一聽,熄滅的熱情立刻又點燃起來,嘰嘰喳喳,紛紛擾擾又開始七嘴八舌起來:“我叫春花”,“我是夏桃”,“我叫秋菊”…“我叫冬雪。”
原文瑟就指出:“冬雪,這個名字不配套了,她們后面都帶著花,只有她是雪,是不是還有個什么叫冬的頭牌沒來,你們拿她抵來了。那個叫冬什么的,是什么金枝玉葉么?”
鴇母立刻笑道:“哎呦,這位小夫人可說的極對,我們這確實是有一位冬梅姑娘,她今天不舒服,怕沖突了貴客。”
鳳蝶道:“不舒服,那銀子沒給夠羅。”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小婦人立刻就去把那個丫頭帶上來。”
鴇母說完,立刻小腳碎步向外走去。
鳳蝶現在已經有些興奮了,仗著帝林寵她,就放聲對那群姑娘說道:“你們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吧,你們是想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春花扭著腰嬌笑道:“我們最近正好排了一只小曲兒“郎情蜜意”,四人合奏的,不知官人們意下如何。”
郭臨海道:“先聽聽看吧。”
幾朵花立刻開始整衣弄指,忙活起來。
不一會功夫,侍女們抬出了,箏,琵琶,二胡,笛子幾樣,四個姑娘各執一樣,轉弦撥軸,吱吱呀呀。
“叮咚,”春花牙板先是一響,頓時樂聲四起,高低起伏,悠揚的樂聲如同潺潺溪水緩緩的流淌出來。
“一更里的那個天喲,月彎彎,小妹妹等情郎…”
這段“郎情蜜意”和宮廷樂風格完全不同,少了嚴肅和宏大,卻多了昵噥軟語,聽起來有種別樣的新鮮感。
一行人竟然聽的也有些如癡如醉。
門開了,老鴇帶著一個小女孩進來也沒有引起他們任何反應。
那女孩穿著冬衣都能顯出瘦來,可見本人瘦成什么樣了,臉上抹著厚重的脂粉,走路微顫,顯然每一步對她都是考驗。
原文瑟一看那張臉,和記憶里原主小姑娘的親生母親王朝卿的臉一重合,至少有四五分相似,就知道一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