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爹其實最氣的肯定不是方于氏小打小鬧騰的,主要是氣方長安,你利用咱家的閨女幫你賺錢買官,還要納妾,這是把咱家閨女當傻子呢。
于爹認為納妾就是二種情況一種是你自己有能耐,當大官賺大錢,別人管不著你。
第二種就是妻子不生兒子,那沒辦法為了子嗣,只能納妾,特別是于家一脈單傳這么多年,媳婦又只生了三個女兒,于金龍自己想納妾,那于爹肯定不會阻止。
但是真正為良妾的也只有一個樂寶儀,其它的都是于爹壓著,只是通房丫頭,所以周氏覺得自己過得不好,那還是有于爹壓著,要不然她只能會更不好。
可現在,他孫女兒已經生了兒子,而且結婚沒幾年,方長安納了個良妾這事,就說不過去了。
你想要女人侍候,完全可以買丫頭嘛。
于爹其實也是主觀上被原文瑟影響了,原文瑟一直都不太喜歡方長安,那她身邊的人肯定是會受影響的,當初周氏犯了于爹忌諱也就是幫二姑娘找了這么個女婿,居然沒有先問過他和于金龍,把這事搞得騎虎難下了,再捅出來。
所以于爹這一次就忍不住的發作了。
于爹雖然身份只是一個退休的小干部,但他人脈還是不少的。
這大部分的客戶其實都是走老十的路子,這北京城賣文房四寶的人多著呢,為什么于家一直這么掙錢?
那當然是因為很多讀書人都愿意給老十一點面子。
要撇開這一點,和誰做生意不是做呢。
于爹話說的這么明白,大家都知道了。
其實方于氏能接觸到的生意就是小生意,都不是這些人經手,只要和下面人交待一聲就完事了。
他們也沒有人想要為難方于氏,畢竟是于家的親孫女兒,但是下面的人被罵慘了,肯定不高興,所以不僅不和方家做生意,還順帶散布了一些小道消息,說方家不地道,居然連老丈人家的生意都劫,這種六親不認的人,誰能和他家做生意啊。
那會子人品質比現在要高一些,雖然做生意難免人品低些,但是明面上的說辭還是管用的,特別是方家根本拿不出什么讓人心動的幫他們的理由。
方于氏鋪子的生意人一落千丈,本來這劃鋪子就分給她的一些客戶都留失了。
方于氏本就是個暴烈脾氣,加上現在是官夫人,丈夫寵她,小妾捧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所以立刻就殺回家去,跟周氏吵的是天崩地裂的。
周氏好不容易才好一些,又被她氣得暈在床上不作聲。
方于氏氣勢洶洶的回去,突然管家帶了二個人將她隨手帶來的禮品跟著扔上馬車:“傳老爺的令,二姑娘三年之內,不允許回府,有什么事,忍著。敢放二姑娘的人進家門的,直接回老家莊子上去。”
轟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二姑娘作死的勁全沒了。
整個人是被一桶冷水潑過來似的。
我是誰?
我在哪?
我是在干什么?
我要怎么辦?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