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爹落腳后,就打發人去童家說了一聲,明兒去童府拜見老太太。
童家知道這事之后,立刻當成頭等的大事來辦。
童于氏自是和丈夫商量著:“上回是北京城的那些人收賣了二掌柜的,想要殺人害命,這回又是什么事?”
童三老爺道:“你怎么知道出事了?就不能是你弟弟想你了,又或者是不放心小十,帶孩子來看你。”
于氏道:“我弟弟做事何等穩重,這都要過年了,他還拖家帶口來城里,顯然是有事,而且絕對是大事。”
童三老爺一聽也有道理:“你現在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等明兒小舅子來說一說,不就知道了嗎?”
童三老爺一向對這個小舅子就挺喜歡的,因為這小子實在是護姐護的歷害,童三老爺打生出來,就沒有聽過有這樣的小舅子,哪怕是兩個姐姐嫁人多年了,那三節年禮,都跟敬祖宗似的。
自己這邊倒也不顯,他本來就過得好,錦上添花的事情本身就不打眼。但邊關的大姐夫,那真是小舅子一手扶上去的,這些年,年年的錢糧物事,二十來年,沒少過,要不然,大姐夫一個普通的軍戶,又沒什么人脈,自已本身也老實,怎么能就這么一路升上去呢了,今年聽說還要再升一升,副千戶,那可是六品官,這軍職在沒有大的戰功的前提下,已算是極不錯的了。
何況雖然副千戶的兒子仍可以從軍,但和軍戶卻又是不同,他是官身,兒子不喜歡從軍也可以讀書,也可以做其它的事情,并不強求的。
等于是整個家族都是鯉魚過龍門,大不相同了。
童三老爺自然也是跟妻子的大姐夫走的近些,年前,他也派了人跟著于爹一起送禮到關外,畢竟妻族這么團結,對孩子未來也有好處的。
這夫妻倆個還能安靜下來思考一下,那邊老十一聽表姐又要來了,簡直是坐不住了。
先是到了自己的小庫房,把這些日子選好的準備送給表姐的禮物又拿出來,擦拭好,包裝好,打算第一天送什么,第二天送什么,怎么樣讓表姐帶走,又不打眼。
然后又吩咐下面的人,明天吃什么做什么表姐的口味是什么,一一吩咐。
想了想又要把自己明天穿戴的衣服挑出來,試一試,許久沒有走路,所以一直在床上呆著,都懶得打理外面,現在想想,實在太大意了,特別是自己的那束發的小金冠,已經好幾個月沒炸過了,金子都發烏了,顏色不鮮明,連夜去炸已經不合適,讓侍女們連夜用東西擦拭,打磨。
再有,他明天想站起來走幾步,現在雖然不能狠站,但是腳也好一些了,有時候也能扶著站一會兒,不過一想到表姐來了,他要扶人才能站,又覺得不夠威風…
那就得提早些坐到客廳里等著,這樣不失面子又尊重表姐。
也不知道表姐這一回來了要過多少天,馬上就要過年了,她不會來一天就走吧,最好能在這里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