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完全不敢相信,這簡直是太沒有規矩了。
哪怕他還沒有到前院,應該有的大規矩也是懂的,平白無故的說自家的長輩不好,那,那,阿瑪是要罰的。
再說了,不管放到哪里,只要老師沒犯什么大不了的錯,做學生的,這樣,總歸是不好吧。
二阿哥在皮蛋這里下了好多功夫,結果皮蛋人小言微也幫不上忙,而且本能的就有些畏縮不前。
主要是他性格大咧咧的,但又不是真的傻,只是哥哥弟弟太聰明了,襯得他有些蠢而已。
二阿哥在老十和皮蛋處都碰了釘子,垂頭喪氣的。
他畢竟才八歲,主意也沒有那么多,后來想著要裝病搏可憐,讓阿瑪多關心他一些,這一點他姨娘經常做,只要拿小三做幌子,多多少少有點用,至少嫡額娘每次都是要派醫生,給錢,多給營養品,導致郭羅絡氏一直覺得只要折騰小兒子,就會讓原文瑟害怕。
畢竟庶子有病,嫡福晉也是罪責難逃的。
二阿哥也是個心狠的,三月的天氣,他硬是不蓋被子挺著凍了一夜,第二天就有些小小鼻塞,他又堅持了一夜,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輕重,半夜就發燒了,神智不清的樣子。
他為了作病,把奴才都趕出臥室,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叫他上學的時候才發現他病了。
這一摸,額頭都能燙雞蛋了,奴才嚇壞了,精奇嬤嬤也嚇得不行,趕緊到原文瑟這來匯報。
原文瑟也有些擔心。
畢竟郭羅絡氏只作踐身體不好的三阿哥,對于長子還是很心愛的,二阿哥也沒怎么生過病,所以趕緊的找了太醫來看過,之后讓人給喂了點符水,就把病壓下來了。
主要是老十知道這事,她要不拿出態度也不好,再說了,她現在是真不忌妒,所以搭手幫幫孩子,這點胸懷還是有的。
可惜二阿哥真是走投無路了。
凍成那樣兒,病卻這么快就好了,他這身體也太結實了。
這孩子有點梗,現在又想不到好辦法,姨娘一來就抱著他哭,讓他趕緊想辦法,想到皮蛋說的,他以后長大要養一大家子人,還得幫三弟養一大家子人,就感覺生活很緊迫。
沒別的辦法只有繼續病。
病一回,是偶然,病二回,連續的病,原文瑟就得上心了,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有誰想要折騰個啥事嗎?
后宅子里她一把手,什么事都很少能隱瞞過她的,但是二阿哥自打六歲到前院,原文瑟也只管讓管家照規矩給東西,平時是不太管事的,只能和老十提了提:“今天倒春寒,給孩子們多添些衣服吧,二阿哥那邊再派個老成的守個夜,總病著也不是一回事。”
老十心里一本清帳的道:“這是看不上他先生是個秀才呢?”
原文瑟啊了一聲:“我聽小福瓜說的,讓二阿哥以后考個功名養家糊口是吧,這孩子大概是吃心了,不過小福瓜說的也是正事,畢竟爹娘也不可能養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