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一句話可不得了,話似捅了馬蜂窩了。
這群人都想在小福瓜面前顯擺,被人當面如此嘲弄,哪里能忍得,立刻惡狠狠的反擊:“喂,花榮,你這個小娘娘腔的,你在罵誰呢?”
“就是,你哪家的,敢這樣沖著咱們罵,咱們還沒欺負你呢,你倒是膽子生得不小,是不是找揍呢。”
有幾個更是動上手了,上前就推推擠擠的,那個叫花榮的少年,明顯是人慫嘴硬,身子軟,易推倒,三二下的功夫,被揍哭了。
“粗魯,無恥,下流…”
李斯這時候不管也不行了,他在這個班,也相當于班長的地位,他站起來:“住手!在學堂上欺辱同學,算什么本事!”
富良抖腿冷笑,一副惡人嘴臉,“不算本事,但千金難賣爺痛快啊!”
小福瓜小肥爪子捂臉,這蠢貨沒眼看了,這不是承認自己做壞事了嗎?
難道他這么大了還不知道,哪怕壞事做絕,也要相機而動,堅持否認,才能獲得勝利嗎?
這么大把年紀簡直白長了。
兩群人吵鬧太過,把學監王業都驚動了。
王業三十才出頭,是前些年的二元甲子,也是極擅長讀書的人,不過沒什么后臺,所以比他考的差很多的都陸續做有油水的實缺,只有他,雖然好不容易爬上附上學監之位,但確是最沒有話語權的一個,只能調解學生糾紛,也是最讓人頭疼的工作。
他對著富良,極為不喜歡地道:“你怎么的又惹事了?你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惹事生非的,這里是國子監不是軍營,沒得象你這樣粗魯無禮,你再這樣,就得請你家大人來評評理了!”
富良極為憤怒:“誰讓他嘴賤!打了也是活該!叫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學監王業已經氣得兩眼通紅了:“孺子不可教也!氣殺,氣殺!”
李斯道:“富良,你還不象學監大人道歉嗎?”
富良抿著嘴,眼神倔強:“我沒錯”。
王業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都不要念書,影響別人了。”
跟著富良的幾個同學都晃悠悠站起來,對他們這些不愛讀書的人來說,罰站也比念書好。
何況他們是講義氣的,這時候絕對不能逃避責任,不然朋友會看不起。
而好學生這里,穩絲不動,連花榮都沒出去,他神情悠長而寂寞,看起來就是受了欺負的。
小福瓜左看右看,只覺得那個叫花榮的最陰了,明明是他先出聲挑釁,到后來就一路嚶嚶嚶嚶,搞得跟受害人似的,就是額娘嘴里說的白蓮花姨娘相吧。
小福瓜經過自己的七年人生經驗判斷,此君不可為伍!
班級安靜了下來,花榮突然對著小福瓜冷笑一聲:“他們可是為你才吵起來了,你確定你不和他們一起去嗎?”
小福瓜詭異的看了花榮一眼,招了招手,叫了第五天過來,當著所有的人面,淡淡的吩咐:“查一查,他是誰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第五天看了花榮一眼:“渣。”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