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瑟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說起話來不僅僅是牙利齒,而且是事事有理有據,句句話都能把別人往死里黑。
邢小利一把抓住氣的嗷嗷叫的隔壁的老太太,現在是多說多錯,把老太太坑進去了,指導員回頭也會恨她的。
她冷笑地放下一句話,“我們好好的話你是不聽,長輩的話不好聽,也是為了你們好,你這還沒打結婚證呢,也不能以什么什么自居,我們家老富是不好意思跟你這小姑娘計較,按道理來說,這個軍營你都不應該進。”
這一句話也是昨天晚上兩個人商量了半天的,完美的將老富說過招待所沒有空的謊言給遮過去了。
這意思就說這個姑娘身份還沒有明確,所以根本沒有資格住招待所,昨天也是怕這個姑娘腦殘,在他們家亂七八糟說不清楚,只能推說招待所沒位置。
原文瑟而是一點沒被嚇住,看著這兩個人落荒而逃,還丟了一句難聽的話,她哪里肯放。
不過原文瑟也不會出手抓著人,不讓人走,那太低級了,她一句話就能讓對方停下來:“我沒想到政委是這樣的人?居然看不起咱們農村人,我們農村女人就是沒有結婚證,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跟男人住在一起的。”
邢小利臉都氣變色了,回頭瞪著她:“你說什么?我們老富哪里瞧不起農村人了?”
原文瑟笑了笑提起聲音說:“你剛才不是說嗎,昨天晚上我們就不說了,反正在你家,你有理,你怎么說,我們也沒辦法,今天這么多人面,你總不能又把說過的話再次吞回去吧。
在這些嬸嬸姐姐嫂嫂們都在這里,你說過,我沒有結婚證,政委就不把我當成柏林家的妻子,就不能給我住招待所,所以只能善意的謊言,說招待所住滿了。
可是我憑什么就不是柏林的妻子,就因為我沒辦結婚證嗎?
我們村子里的人可不講究那個,我就不相信在這里的嬸嬸和嫂子們個個都有結婚證。
我們可是在村子里,辦過酒席的,三媒六證無一缺,我奶奶為了辦這個酒席,可是請了六七百個人來觀禮,不僅是我們一個村,整個公社都來客人了。
如果這個還不算真實的婚姻,那我也是真不知道了怎么都算,是不是各位嫂子嬸子來部隊都得把結婚證拿來,不然都不給進呢。”
這句話非常得人心,因為當時結婚的有一大半人都不會打結婚證,畢竟結婚證要照照片要花錢,別說這個年代了,就往后再拖十年,鄉下還是有一半人不會打結婚證的。
沒有結婚證就不算家屬,不能隨軍,這件事情大家能聽得懂,畢竟這是需要手續的。
可是沒有結婚證就不能來探親,來了也不給安排住所,這件事情就不對了。
這是要放在今天,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為原文瑟說話,為一個陌生人得罪政委夫人和指導員的親娘,這是一個蠢貨才會做出的決定。
但畢竟時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