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之故作好人:“現在熊田正二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你們能離開的話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他句話就是順水人情,離不離開又不是他做主,他也沒在中間幫忙。
老十都懶得理他,現在熊田正二愿意放過他,他還不愿意放過熊田正二。
不過張望之總提及少總統事件讓他有所警覺,是不是張大總統快不行了,看張望之急的,就跟那會子大哥二哥三哥老八差不多,個個七上八跳的,就想著有一天老子死了,自己可以皇位加身,坐擁天下了。
老十反過來聊了幾句:“聽說大總統最近身子不怎么好,一直在休養,公務都是讓副總統兼著在做,不知道少總統有什么想法!我們雖然不算是一起長大的,但也算是故友故交,我這個人呢,脾氣是直來直往,從來不會說漂亮話,能幫上忙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張望之大喜過望,他一直就是想等著盼著對方說這句話呢,結果對方就是不說!
在他快要失望的時候,對方才突然說出來,他興奮的要死!
張望之覺得也許是他的辦法用錯了,對方就是個直接的人,他就應該直接的去問,而不應該用迂回的方式,反而讓對方感覺到不耐煩。
其實是他想的太多了,不管用什么樣的方式,老十都不可能為他所用。
“太好了,你有這個心我心里就高興。我父親的身體倒是挺好的,沒什么可擔心的,只是有一點…”
張望之停頓了一下,自己嘆息著搖了搖頭,表現出一副難受的模樣:“我和你不同,我們家兄弟姐妹特別的多,我父親可是偏愛我的小弟弟,他從德國留學才回來,號稱對機械方面非常的精通,他回來第一件事就要辦一家軍工廠,專門生產現在最先進的機關槍,我父親對他期待值很高,其實他不過是拿著家里的錢打水漂兒玩,一個軍工廠從建設到投產不知道有多少年,這些年只能往里面砸錢,我真是很擔心如果他到時候生產不出來,民眾是怎么看我們張家的。就算做到大總統,也不能用民眾的錢,為自己的兒子砸前途,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國庫能不能支撐住這樣龐大的損失。”
老十的興趣明顯被轉移了,“建立軍工廠,那不是要大量的機器嗎?”
“是啊,他們從德國進口了幾百萬的機器!幾百萬的銀元能做多少事,甚至能讓全國的民眾吃飽飯,就這樣白白地砸出去,換了一堆冰冷的不知道能用不能用的機器!”
“他在德國呆了這么多年,想必他買的這些機器多半是能用的,你不要為弟弟多操心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就怕他辦到一半又辦不成了!”
老十把話挑明了,“其實讓他辦不成也很容易,只不過不知道他這個軍廠要開到哪里!”
張望之那張沒有聽懂,順話就往下說:“北方地大物博,找一處地方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