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克登道:“奧云達來大人,不應該在這種小事上說假話,他看起來氣度高貴,不象個隨口胡扯的小人。”
岳鐘琪道:“奧云達來大人說的就算全是真的,那也是他看待這件事情的角度不同。他根本不可能看得起張羅,更看不起草兒這樣的小角色,所以他不一定會去查這一件事到底是有什么隱情?”
穆克登道:“確實,大人物們都不愿意為小人物費心思。但,張羅這事有沒有隱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沒有被格桑花挑中之前,倒是喜歡過府上二個女孩子,那都是跟草兒一樣,柔弱又普通,跟格桑花完全是兩回事。所以格桑花挑人的時候我就沒把他報上去,后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厚著臉皮蹭進那隊人里了,當時我不在,我要是在了,就會建議她重換一個。”
大家都是爺們,就事論事,觀點不同,但勾通起來還是很爽快的。
岳鐘琪被說服了,道:“你說的有道理。”
老十氣憤地道:“這東西死活我不管,他帶的人要是死了一個,他就別想活下去!”
穆克登也擔心這個:“這幾個人中很有幾個好苗子,我是想著咱們也沒什么機會出這種危險的任務,就讓他們都鍛煉一下,若真全折了,咱們家的損失也夠大的。要知道里面很有幾個各方面都超過張羅的,讓他帶隊,真個就是…”
不想提,提了就惡心人了。
“穆克登,還得咱們的人繼續查下去才好,你明兒開始就主要去查這事,怎么也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老十回來跟原文瑟把張羅的事一說,原文瑟都愣了。
“這人,怎么這么經不住考驗呢?一有權有地位就要變壞。想到格桑花抱著女兒蠢蠢的笑臉,我心里可真不得勁兒。”
老十惡狠狠地道:“要這有這事,爺把張羅給辦了,再給格桑花找一個就是了。”
兩夫妻沉默了。
這話可以說,但做起來太難了。
格桑花再嫁,那可沒有第一次嫁人那么容易。
年紀也不小了,還帶著個女兒,長得也不漂亮,肯娶她的人,那品性說不定比張羅來得更猥瑣。
原文瑟為格桑花心疼的同時,更為這時候所有的女人悲哀。
這嫁人就跟豪賭一樣,輸了一次,輸了人生。
“你怎么沒跟爺說,讓爺再給張羅一次機會,說不定會變好什么的,總是要勸和不能勸散。”老十試探地問道。
原文瑟道:“這種男人,能干出這事,就好不了了。沒辦法改,本性就是壞的。要是湊和著過下去,那就是一輩子零碎的受罪,還是爺的辦法好,一了百了的,寧可做寡婦,也不要這樣的男人。”
老十不經意地道:“這男人,睡了別的女人,還真就這么罪大惡極了。”
原文瑟情商多高,再說她的主要事業不就是跟老十過日子么,老十的小尾巴兒一翹,她就知道他想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