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瑟給寄幾重梳了小兩把,將臉上的擦傷也重新化妝,她腳底板痛的不愿意再踩地,就勉強的將一件衣服鋪在地上坐在火盆邊,輕輕道一聲:“進來。”
有男人進來,告訴她隆科多走了。
原文瑟道:“將岳大人抬到火邊,給他煮點水,有鹽和糖就加在水里,喂他喝。”
失血喝這個最好了。
她的從容不迫也感染了其它人。
本來忐忑不安的侍衛們好象有了主心骨,只要敦郡王福晉跟岳鐘琪兩個人不告,他們應該就沒事噠。
所以侍候起兩個人特別的殷勤,將岳鐘琪移到火邊,喂了水,又給原文瑟烤了一只雪地里過冬的胖兔子,手藝居然還很不壞。
原文瑟優雅的啃了兩條大腿,岳鐘琪忍著疼將剩下的吃得差不多。
四個留守的侍候都呆了,說好的主子們吃飯只吃一點點,剩下的還夠咱們兄弟打個牙祭的呢。
這是一小點么?
好在這里人煙罕見,清朝是全民皆民,特別重于打獵,所以這些侍衛個個是其中的高手,就守著附近也是野雞兔子打了好幾只。
其中一只野雞拿了一只小沙鍋煮了湯,是給原文瑟晚上吃的,剩下的幾兄弟伴著吃了,氣氛還是很融洽的。
岳鐘琪當時就在想,我覺得我真的沒娶錯人,深淵應該就是和她姐姐一樣的女人,真是放在什么環境都能這么鎮定這么自如,而且深淵還比她姐姐美一點。
雖然身份差,但總比娶了那些動不動就流淚抹天的女人強八百倍。
岳鐘琪睡過去了,原文瑟隔著火,靠著墻角也閉上了眼睛,火花暖暖和和的,寂靜的山脊里有落雪瑟瑟之音。
如此安靜美好的時光,原文瑟想著,尼媽如果不是本娘娘的腳力不給力,本娘娘隨時都能逃離,還能把岳鐘琪帶進空間里裝走。
如果不下雪就好了。
嗷嗷如果能打電話就好了,可以給九嫂發個信號,通個平安信什么的,讓她帶人來找我。
又或者…有信鴿…
哦對啊,我真是傻啊,我為什么不訓練幾只信鴿呢。放在空間里,這樣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取出備用啊。
我真是傻!我真沒有想到,會有隆科多這樣的瘋子,居然能在我家門口綁架我。
她這么胡思亂想著的,就睡著了。
赫舍里氏先回到了家中,拜見公婆。
老赫舍里氏這時候根本不知道兒子做了什么事,還沉浸在二孫子死亡的陰影里,因為隆科多當時非常生氣,對她也是很發了一頓火,加上佟國維也是找人指責了她一頓,都覺得當時家里二個男人一個有病有一個有事,做為主母她的責任很大。
這話也確實再理,有人就叫她去將小阿哥領回院子來養,但她沒有同意。
后來她想著,幸好沒同意,不然這孩子死了,她兒子說不定會恨死她,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只是罵了她一頓。
她一看到赫舍里氏,就有些生氣,滿腔的憤怒都傾瀉在更軟弱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