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后不舒服,所以內務婦也一批一批的來看望。
隆科多做為一名外男,進去就需要清場。
他見到赫舍里氏的時候,她靠在柱子后面,恨不能將自己整個埋進去,再也不見到這個殘忍的男人。
“赫舍里氏,誰讓你這么大膽子,居然敢不出宮的?”
赫舍里氏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嘴唇顫.抖,發不出聲音來。
“記得,你身上的刀疤是你自己割的!”隆科多最討厭赫舍里氏這樣小里小氣要哭不哭的模樣。
“是…是…李四兒…”赫舍里氏聲音是極好聽的,配合著這樣的顫音,更是可憐完。
隆科多冷笑,“你可別胡說八道,別人問你,你就說是你自己割的,你別忘了,岳阿興!”
岳阿興是她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此時兒子在這個披著人皮的魔鬼手里,她能怎么樣,她也很絕望啊。
赫舍里氏唇唇顫.抖,眼含熱淚:“是。”
“等爺問清楚,到時候讓你改口你再改口,不然你小心你的皮。”隆科多根本不管赫舍里氏在宮里出爾反爾會受什么懲罰,轉身就走開了。
在他的眼中,這么個討厭的女人,看一眼都臟眼睛。
看著男人狠絕身影,赫舍里氏抱著柱子,坐在地下,無聲的,哭泣著。
好想去死,可不敢去死,死了之后,這對魔鬼不能折磨自己,就會折磨岳阿興了。
她生下他,不能照顧他,可也不能害了他。
“神天菩薩,信女可怎么辦啊!”
娘家失助,都要靠著隆科多,爹在隆科多的面前都象是大管家,其它的都不用說了。
活,不能活,死不能死,這世道,怎么就這么難。
“佟大人來了。”
“奴才給四貝勒爺請安,四貝勒爺吉祥。”
“舅舅何須如此,請坐。”四爺永遠是這樣氣定神閑的。
“今兒奴才想要跟四貝勒爺要一句話,不知道四貝勒爺能不能指點奴才一番。”清朝有著上下尊卑的說話就是這么上范兒。
當然隆科多可以拿大,他畢竟是四爺養母的親兄弟,跟四爺你我相稱,也不是大事,而且以前在有些場合也就是你你我我的。比如阿靈阿,在老十面前,一家子腰桿子都挺硬的,除非特定場合,那是從不自稱奴才。
但此時,他卻是這樣的稱呼,說明對四爺的臣服。
很多事,都不需要細說,聰明人都是一點就透的。
四爺半閉上眼睛。
這事,他可是聽福晉說了。
將自己的無辜的妻子活生生的千刀萬剮,這就不是個人做的事。
可是,當兵打仗,比這殘忍百倍的事也是常有發生的。
對于男人,并不算得了什么。
“五官正是一個女人。”四爺道。
女人最容易陷害女人,但女人也最容易同情女人了。
雨荷這樣做的目的應該只是同情赫舍里氏,而不是赫舍里氏真是有什么獻祭圖。
當然也有可能確實是有獻祭圖,畢竟雨荷不是一個普通女人,也不一定敢真的來忽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