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沉聲道,“扶我起來。”
“五官正大人,你現在的身子不能…”
“再怎么也不能視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恩情不顧啊!”
“可您上次不是將這份恩情還給她了嗎?你那會子不過是中了風寒,幾十文的藥就能治好,你總不能為了這幾十文搭上你的命吧。”
“怎么能這樣說,沒有那幾十文,就沒有現在的我,滴水恩情且涌泉報,這救命之恩拿命報都是應該的。”雨荷特別大義凜然地道。
侍者全是崇拜臉,星得眼。
雨荷穿起來,被左右扶著,走了幾步,還沒到門口,一口鮮血狂噴,人立刻軟軟倒下。
等幾個時辰后,掙扎著醒來,雨荷實在是沒辦法,就拿了一個別人送上來的神鼓,讓人給帶去。
“這個鼓能安神,能鎮魂?”原文瑟看了看。
這鼓吧,真看不出什么材質的,非金非木非石頭,那蒙著的皮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打出來的聲音特別的悶。
可是不管是誰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不凡的東西。
“是啊,五官正說這東西能鎮邪魂,”老十收拾著按雨荷說的方位,給擺好了。
雨荷沒來,派了牛二喜來了,這貨腆著個肚子,裝得牛b哄哄的模樣,進了敦郡王,也不太把老十放在眼里,就在那一個勁的鼓吹。
什么敦郡王家的風水正經不錯的很,正是左青龍右白虎,青龍為陽,白虎為陰…bb拉拉bb拉拉…
老十心想這真他貓的在瞎扯蛋,他敢稱青龍,太子二哥能連夜派人殺了他,再說他家鳳凰哪里是白虎了,咱們頭發濃密著呢。
牛二喜還給了敦郡王一大堆供奉神鼓的規矩,什么洗澡上香都是輕的,連走個路,晚上睡覺姿勢都有講究。
老十感覺就象是請了個神蹲在床頭看他們兩夫妻睡覺一樣,那叫一個別扭!
算了算了,薩滿這玩意兒爺也不懂,只要有效果,就全聽他說吧。
黑貓白貓不管啥貓,只能能捉到老鼠,那就必須得夸一聲好貓。
當天晚上,老十很是謹慎,進門先邁哪只腳,那都是有講究的。
好不容易三步大七步小的走到床跟前,老十一抹頭上的汗,哎呦喂,請神正經不容易,他就跟著學兩步走個路,都覺得艱難的很。
自打發現原文瑟的真面目后,兩個人就是睡覺都是規規矩矩的,排排睡,吃果果那種小朋友純潔的睡法。
老十一直也沒有對原文瑟伸出罪惡之爪,原文瑟更不可能主動撩老十。
打小就敢跟后媽一家撕b,轉臉再向前爹賣萌的原文瑟就不可能是個真正的慫貨,不強悍,她就不可能活成今天這樣兒。
平時圓潤通達,可別犯到她的犟勁上了,那股子勁上來,她可比誰別扭不好講話。
自打真容被識破,她就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如同這些天揮不去的夢境中所強調。
如果一個人的容貌,甚至靈魂,都是可以復制的。
那么,你愛上我,是不是也是隨時可以被替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