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并未再追問緣由,他的手一張,展開在面前的就是一本特殊的泛著金色的命格薄。
原本該是記錄著韶楚翼名字的那頁,此時卻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沒有留下。
“這是…”司曜眼瞳一縮。
“找不到了是嗎?”裴衍淡淡的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成神了?不對,那么的孩子怎么可能?難道你之前出去就是為了韶楚翼?他究竟怎么樣了?”
“你,如果我現在破除封的可能有多少?”裴衍聲音嘶啞的問道。
“微乎其微!”司曜沉聲道:“當年楚泱與神王聯手封魔界,魔界可是銷聲匿跡了數十萬年。如今道法則降下,封了各界的界門通道,以你如今神力流失的況來看,是決計不可能破開的。”
“道如果再謹慎些,甚至會用你的神力來杜絕你的瘋狂破。你的神力與你的力量之間若是相互碰撞,越是強大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這一點應該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吧!”
司曜為了防止裴衍發瘋也是煞費苦心,看裴衍的神色也知道對方并未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定真的會干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到時候倒霉的又是他!
司曜在心中腹誹。
他腦筋一轉,又道:“你也知道楚泱對你向來的維護之心,你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指不定她又會干什么,你也韶楚翼出事了,要是你再出問題,楚泱能承受的住?”
裴衍沒話,但司曜并不覺得裴衍冷靜下來,他發現他起楚泱來,似乎更加的刺激到了裴衍,他眼中的血色明顯的越來越沉,金色根本看不見,冰冷的暴虐殺意在眼底蔓延。
司曜:“…”草,我他媽不會不心按下了什么要命的開慣了吧?
“不管怎么樣,一旦冥界受到重創,人界必然首當其沖受到牽連,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你能承擔的起來?要是牽連到了楚泱在乎的人,改變了他們的壽數命格,你又要怎么向楚泱解釋?”
司曜感覺自己都快要成了老媽子,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擦股。
他到底倒了什么霉?
他捂了捂口,心口也疼的很,他也被重創受傷了!
裴衍一動沒動,但是宮四周的建筑卻發出脆弱的呻吟。
司曜扭頭一看,忍不住挪動了一下叫,發出輕微的踩踏聲。
緊接著,仿佛收到了什么要命的信號一般,瞬間,偌大的宮轟然倒塌,掀起煙塵陣陣。
司曜嗆咳的手直擺,視線被遮擋什么也看不清。
等到煙塵散去,哪里還能再看到裴衍的影子。
“…可真的太糟糕了啊!”司曜嘆息一聲道。
裴衍現在就是一個沒有拴繩子的發瘋聊野獸,誰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來。
他有點心塞,忍不住想給道數個中指。
你他媽要隔開,也將裴衍和楚泱關在一起行不行?他是一點也不想和裴衍處在一出,栓脖子的鏈子他也抓不住啊。
司曜望著才重新建成沒多久的宮,又變成一片廢墟,感覺更加的窒息了。
哦,他突然想起來…他也同樣的去不了人界了,他人都沒追上手,結果就去不了了,這他媽不是更糟心嗎?
道降下法則封各界時,楚泱并未蘇醒,所以并不知道。
等到醒過來,因為心神紊亂,也并未注意到。
但察覺到這一點卻是逗留人界的一些各種特殊存在。
彼時云若恰好回去了魔界,當察覺到才打開沒多久的界門再次的被封,這次他媽的竟然還是道法則親自封,頓時臉都黑了。
可想而知云若在魔界發了多大的一通火,召南首當其沖的挨了多少頓胖揍,卻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她暫時干不過道,只能忍著。
云若很懷疑,道是不是又在玩什么大的!
早知道這樣,她就去找楚泱了,狗的道,這個龜兒子又他娘的在背地里面使眨 相比較云若的怒罵,寒玨也只是手一抖,就平靜了下來。
“剛剛靈力驟然一滯,地間是發生了什么嗎?”青璃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傳承已經盡數給了蒼,她如今的修為并不高。
寒玨沉沉的道:“界門被封,各界如今被徹底的隔離開了,互不干擾,也無法相互穿梭了。”
青璃詫異道:“是…道嗎?也是,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得到了。”
“可是,為什么呢?”
“誰知道呢?它的心思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的了解過。”寒玨背著手道:“在這之前,我感覺到韶楚翼的氣息消失了。”
青璃睜大眼睛:“楚泱的孩子?氣息消失?怎么可能?難道…誰這么大的膽子,難道是楚泱或者裴衍的仇人?可是怎么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寒玨搖頭:“我的消失并非死亡,而是從這個世界上驟然消失,應該是被誰藏起來收斂了氣息,也可能…的的確確不在這個世上了。”
不在這個世上可不就是死了嗎?
但青璃到底不是普通人,她稍微一想,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是,是被抓走了嗎?是誰?”青璃的手驟然一緊,呼吸跟著放輕了一些。她心中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云若,難道是云若等不及的動手了?
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云若對楚泱的執念…應該不至于對一個孩子動手。
可除了云若還有誰?
也不可能是寒玨,寒玨一直都和她在一起,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況且如果寒玨的真的要對韶楚翼做什么,當時去見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有很大的機會。
但比起外饒事,青璃更多的卻又松了口氣。
在聽到道封界門的時候,她是真的松了口氣。
她勸不住寒玨,但云若的警告卻在耳邊回響,她真的怕寒玨惹惱了云若,倒是無法收場。
如今各界無法穿梭,那么云若也不能傷害寒玨了!
青璃低垂著眼睫顫了顫,在她的世界中,她最在意最放在心上的終究只有寒玨一個。
在她的眼中,終究只有寒玨和其他人。
除了寒玨之外,就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