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異局!
沈遲屈起手指一聲一聲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
桌子對面站著一個外形干練的女人,利落的短發挑染著幾簇紅色,不算亮眼的外表,古銅色的肌膚,眼睛清亮,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充滿了力量,看起來很舒服。
“趙天師和秦天師最近真的很忙,玄門中大半的人都被他們兩個給洗腦勸服了!”宋魚勾了勾嘴角,“我倒是挺好奇的,那個叫楚泱的人,真的有傳說的那么危險?”
“你不用管楚泱如何,趁這個機會,將局里那些不受控制的人都清理了,省的下命令的時候,總有人陽奉陰違。”
沈遲輕飄飄的說道,渾然不覺得他趁著這個機會排除老天師們的人有什么不對,既然早就說了這事年輕人的天下,那就應該收手的干凈點,而不是嘴上說著放權,實際上卻死死的將權利抓在手中。
宋魚眼睛一亮,俯身雙手撐著桌子,勾起紅唇笑道:“那…應該不介意過分一點吧?”
沈遲望著近在咫尺的宋魚的臉,鏡片后的眼睛微微一閃,薄唇一動:“別玩過火了,到底是老天師,該有的尊重得給!”
宋魚笑道:“那是自然,我很尊老愛幼的!說起來,沈局長,你將這副局長的位子給了我,沈辰可怎么辦呢?”
“這個位置,有能者居之,沈辰做不到就應該給有本事的人。如果你也不行,自然有比你好的人更加適合。”沈遲面色淡淡的說道。
宋魚聳聳肩直起身,拋了個飛吻,瀟灑轉身,臨到門口的時候,她靠在門框上,笑著對沈遲說道:“沈局長,你會發現沒有人比我更加適合這個位置,也沒有人比我更加有資格在你的身邊。”
說完輕輕笑著,轉身帶上門走了!
沈遲望著緊閉的辦公室的門,神情微微一動,慢慢的垂眸。
宋魚一路走來,不少人都和她打招呼,態度尊敬。不只是因為她代替沈辰成為特異局的副局長,更因為她本身實力驚人。
她是陣法師,年紀輕輕就玩轉各種陣法,防守攻擊都很強悍。無論與人合作,還是自己單打獨斗,她的出色在一次又一次的漂亮完成單子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去質疑。
宋魚心情很好的離開了特異局的大樓,從車庫中開了一輛紅色超跑,一路風馳電掣從市區開出到郊區。
一直到半山別墅!
她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望著眼前可以算得上富麗堂皇的別墅,她藏著墨鏡下的眼睛閃爍著異常灼熱的光芒。
她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邁開步伐走了進去。
望著躺在游泳池旁邊太陽傘下穿著短褲衩的男人,宋魚的腳步有些急切。
對于她的到來,寒玨似乎并未發現,似乎睡著了一般,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動靜。
宋魚摘下眼鏡,眼眶都微微紅了,嘴唇顫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寒玨。
好一會兒,寒玨突然嘆了口氣,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小魚兒,你的眼神比天上的太陽都灼熱,我都覺得我快要燒起來了。”
“師父…”宋魚動了動嘴唇低聲喚道。
寒玨目光一沉,雖說臉上依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正經:“小魚兒,我說過了,我的徒弟只有楚小泱一個,那丫頭雖然脾氣暴躁了點,還時不時的以下犯上,但是在我的心中,我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徒弟!”
宋魚一愣:“可是,可是你最近不是還收了個徒弟嗎?”
寒玨表情頓時一僵,過了半晌才有些郁悶的說道:“你就當我看中他的那張臉了,反正我的徒弟只要楚小泱一個,別人都不成。”
宋魚“…”所以你是變相的在說我長得不好看,你沒看上是不是?
“再說了,我也就教了你那么一點點的東西而已,師父這個稱呼真的不適合我。”
寒玨又靠回到了沙灘椅子上,瞇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太陽,瞥了眼胳膊和身上跟泡了牛奶浴似的皮膚,頓時嫌棄的直皺眉。
再看看宋魚一個女孩子都擁有一身古銅色的性感皮膚,他都沒要求黑成碳,稍微上點色也成啊,怎么就越曬越白呢?
真的氣得他都想換皮了!
有些幽怨的看了宋魚一眼,寒玨暗暗糾結,要不要問問宋魚到底用了什么秘方?
宋魚雖然很想叫寒玨一聲師父,可惜從一開始就被拒絕了,她嘆息一聲,真的覺得楚泱很幸運,有些羨慕卻并不是嫉妒。
“好吧,寒玨!”宋魚轉了稱呼,“趙博祥要對付楚泱了,你不做些什么?說不定你那徒弟扛不住了,到時候你可就沒徒弟了。”
寒玨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反而神情輕松,隱隱帶著嘲弄:“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我還能攔著?”
宋魚一愣,不明白寒玨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楚泱到底只有十八歲,難道還能比寒玨更厲害?要知道當初寒玨那么厲害的人,也糟了算計,差點就死了啊!
“寒玨,你知道趙博祥和秦羽蘭都是玄門的老天師了,他們的能力自然不用說,更別說他們說服了不少人,這次恐怕…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人,不可能不知道累的啊。”
宋魚不贊同的皺眉看著寒玨,也不知道楚泱到底幸運還是不幸運,攤上這么個不負責任的師父。
明明之前還說羨慕的,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寒玨意味不明的看了宋魚一眼:“小魚兒,我們打個賭吧!”
“打賭?”宋魚臉一黑,果然很不靠譜,徒弟遇到了危險,做師父的還有這份閑工夫打賭。
寒玨低笑,拿起放在旁邊和形象環境很不相符的蒲扇,輕輕的閃動著,微微瞇起眼睛:“就賭楚小泱能不能全身而退,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宋魚眼睛微微一閃,要是她贏了,是不是就能要求寒玨收她當徒弟了,這是她最大的心愿。
寒玨瞥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了她心中的想法。
又意味不明的接了一句:“如果我贏了…你就去將那護山大陣撤了,如何啊?”
宋魚揚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寒玨:“所以,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寒玨聳肩:“其實你可以拒絕!”
宋魚:“不,我還偏偏要答應。寒玨,面對曾經迫害你至死的玄門,你到底能做到何種程度?我更加好奇,你口中的那個徒弟,在你的眼中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