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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性情大變的老狗

  蕭廷琛把小黃書撕得稀爛,眉宇間滿是不敢置信。

  他才二十多歲就這樣,再過幾年還了得?!

  他沉默而痛苦地抱住頭。

  屋中燭火漸漸熄滅。

  過了半個時辰,他低聲吩咐隨行暗衛:“把花月姬叫來。”

  花月姬孤身而來。

  月下推門,少女身上特有的奇香立即彌漫進屋子里。

  她云髻高聳,一襲牡丹紅輕紗羅裙襯得她膚白若雪、嬌媚誘人。

  她信手掩上屋門,嗓音透著漫不經心地淡然,“殿下喚妾身前來,所為何事?”

  問完,余光注意到書房里一片狼藉。

  那個金尊玉貴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坐在軟榻上,手邊放著半壇酒。

  他撈起酒壇,豪飲大口,沉悶道:“為我跳一支舞,最誘人的那種。”

  如果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在黑夜里為他一人獨舞,他還石更不起來的話,那他大概率是廢了。

  花月姬低笑。

  成親多日,蕭廷琛從未碰過她。

  今夜卻起了興致…

  少女不緊不慢地揚起纖細白皙的脖頸,輕軟的腰肢朝后仰倒,纖纖玉手掐成蘭花指,隨意抬高。

  背后是巨大的圓形鏤花窗。

  窗外映著一輪明月,遙遠潔白,盈盈月華灑進花窗,襯得她宛如神仙妃子。

  少女低聲吟唱,折腰而舞。

  寬大的水袖和裙裾搖曳如流水,她身段高挑飽滿,隨意一個舞姿便誘人至極。

  漸漸的,她吟唱的速度快了起來。

  玉手慢悠悠拔下發簪,三千青絲在月光下滑落,襯得她貌美如妖,不似凡人。

  尤其是那雙秋水剪瞳,凝向蕭廷琛時仿佛含著千言萬語,卻欲言還休,簡直勾人心魂!

  曲子漸至尾聲。

  花月姬借著最后一個舞姿,曖.昧地坐進了蕭廷琛懷里。

  書房歸于寂靜,只余下滿屋奇香。

  花月姬垂眸,白嫩手指慢悠悠挑開自己的紗裙。

  她與蕭廷琛同年,作為女人而言,這個年紀才嫁人未免晚了點。

  但晚了點又有什么關系,她嫁的,是當朝太子。

  她將成為大齊的皇后,為大齊誕下繼承人。

  這是花家的使命,也是她的使命。

  牡丹紅的重紗刺繡長裙,被她隨意扔到遠處。

  她幾近赤果,帶著玫瑰花香的朱唇慢慢貼上蕭廷琛的脖頸。

  軟若無骨的小手,悄然解開他的腰帶…

  蕭廷琛端坐著,仍舊面無表情。

  年少時也曾聽說過花月姬的艷名,與書院里其他少年那般,幻想著將來某一天,能把聞名天下的美人按在身下為所欲為。

  可是…

  他閉上眼。

  他能感覺到身體里的渴望和熱情,也能感受到那股屬于人的最原始的沖動。

  畢竟被天下最美的女人色誘到這種份上,他再沒有感覺,他還是男人嗎?!

  可是那個地方,仍舊該死的沒有動靜!

  胸腔里生出燥意,燃燒著他的五臟六腑,令血液都沸騰起來,使他渾身難.耐。

  可是他沒有辦法排解,他根本沒辦法像從前那樣!

  他猛然推開花月姬!

  花月姬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盯向他。

  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她相當有信心。

  她也能察覺到蕭廷琛對她的欲.望。

  可是…

  為什么他又把她推開了?!

  目光流連過男人的kua下,她隱隱有了個想法。

  細白指尖不急不緩地撿起衣裙,她當著蕭廷琛的面一件件穿上,姿態冷淡,“殿下不行?”

  蕭廷琛冷眼,“敢說出去半個字,本殿剪了你的舌頭。”

  “呵…”花月姬笑容艷絕,俯身湊到他面前,朱唇飽滿吐氣如蘭,“殿下有空想妾身的舌頭,不如想想怎么治病。對皇族子弟而言,無法人道,可不是小病…”

  皇族子弟無法人道,意味著不會有后嗣。

  更意味著,

  無法繼承皇位。

  花月姬垂下漆黑眼睫,望向蕭廷琛的唇。

  他唇形薄而完美,月光下透著淡紅顏色,非常好看。

  她頓了頓,朱唇忽然貼了上去…

  蕭廷琛面色森冷。

  他扣住花月姬的后腦,突然把她壓在軟榻上,輾轉加深這個吻。

  大掌毫不憐惜地探進女人的裙底…

  本該是風花雪月的一夜,可他那處依舊毫無動靜…

  他終于放棄,黑著臉坐起身,“滾。”

  花月姬“嘖”了聲。

  她起身理了理裙擺和漆發,冷淡地離開書房,“殿下的病沒有治好以前,還是不要來找妾身了,妾身那里也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沒空陪殿下無聊。”

  她的姿態倨傲又高貴。

  誠如她所言,花家只是需要出一位皇后。

  至于皇帝是誰、帝后感情是否和睦,并不重要。

  蕭廷琛本就積了一肚子火,被她嘲諷,更加難堪。

  他發脾氣砸碎酒壇,可到底無濟于事。

  他沉默地坐在書房,自我懷疑,一夜到亮。

  連著數日,蕭廷琛都沒有來廚房找蘇酒。

  蘇酒稀奇又慶幸,猜測大概是因為他沒辦法人道,所以沒臉來找她。

  她落得自在,整個人也漸漸正常。

  她本就手腳勤快,再加上還有一手好廚藝,很快就得到了那些廚子廚娘的喜歡,整日囡囡、囡囡地親切喚她,還總愛給她留一些肉和糕點。

  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把她養得豐潤了些,再不像在黑牢里那么憔悴清瘦。

  這日,她替廚娘去給容謠院里送膳,回來的路上卻在游廊看見了蕭廷琛。

  男人穿天青色繡竹紋錦袍,立在扶欄邊的姿態如玉生煙,格外秀美清雋。

  他不聲不響,靜靜端詳著白皙指尖。

  蘇酒拎著食盒,低頭馬馬虎虎朝他福了福身,從他背后快步離開。

  剛走出去兩步,男人像是背后長了眼睛,淡淡道:“去送膳?”

  蘇酒駐足,聲音細細的:“已經送完回來了…”

  “送膳這種活辛苦又不討好,何必親自跑一趟?叫小廝去做就是。”男人語調溫柔,仍舊盯著他的指尖。

  蘇酒皺眉。

  狗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身戾氣全消,像是變了個人。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他的指尖托著一只螞蟻。

他似乎終于凝視夠了,才輕柔地把螞蟻放在扶欄上,仿佛生怕害了它的性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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