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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把她綁起來

  蘇酒來到炎興街,小宅院前的槐花開得雪白。

  槐花樹底下站著一個女孩兒,穿火紅色窄袖緊腰的襦裙,腰間掛一把盤起來的皮鞭,腳踩鹿皮靴,身形格外利落英氣。

  是容謠。

  她似乎在等蕭廷琛,腳尖不時踢一踢滿地的落槐花,眉宇間滿是不耐煩的戾氣。

  過了會兒,院門打開。

  谷雨皮笑肉不笑,“容姑娘,我家主子說,在水牢的那段時間,承蒙令弟照顧,這身子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圣上了話,讓主子好好休養身體,他傷重難耐,實在沒辦法見你,想來,你也不想耽擱他養傷吧?”

  蘇酒站在街邊,鹿眼平靜。

  原來,容謠是來見蕭廷琛的。

  容謠似乎有些委屈,“我知道容徵給他上了刑,我就是來替容徵道歉的!我還專程為他帶了補品,你讓我進去見見他又如何?總歸我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吃了他!”

  谷雨嘴角抽了抽。

  弱女子?

  敢藏匿幾十個男人在別莊供自己xie的女人,能叫弱女子?!

  他拱了拱手,“抱歉。”

  他轉身進了小院,重重掩上院門。

  容謠憤憤不平地跺跺腳,轉身要走,正好撞見蘇酒。

  少女原本委屈的小臉立即現出幸災樂禍。

  她揚起下頜,笑道:“蘇姑娘也是來探望四皇子的?”

  四皇子?

  蘇酒瞳眸微動,他已經被冊封為皇子了?

  容謠得意洋洋,“我可是聽說了,你與他已經和離。蘇酒,他如今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四皇子,將來很可能登基為帝。可惜了,原本你該是他的結妻子的,說不定還能撈個皇后之位坐坐…”

  蘇酒面不改色,與她錯身而過。

  “蘇酒!”容謠盯向她的背影,小臉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皇上派人告訴我爹,他想讓我做四皇子的側妃。我爹被罷官又如何,世家終究是世家,就算是皇上,也得顧忌我們的顏面和勢力!蘇酒,你嫉妒嗎?!”

  蘇酒背對著她,沉默不語。

  怪不得蕭廷琛昨天晚上那么爽快就離開了半日偷閑,原來是因為他即將迎娶側妃。

  想必正妃什么的,皇上也為他挑選好了吧?

  她說不出心頭是什么滋味兒,只是淡淡道:“他這樣的男人,也只有你才會稀罕。”

  “對呀,我就稀罕他!很多男人都對我爭妍獻媚,只有他對我不屑一顧。可他越是如此,我就越稀罕他。容家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我會得到這個男人!”

  容謠愛男色。

  一想起蕭廷琛健碩的身姿,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在床上必定非常厲害。

  少女想入非非、滿面春.情,已然沉淪其中。

  蘇酒覺得她的表情怪惡心的,急忙快步離開。

  谷雨領著蘇酒來到小宅院的寢屋。

  自詡“傷重難耐”的男人,身穿桔梗藍束腰錦袍,正坐在搖椅上翻看小黃書。

  大約心情很好,嘴里還哼著曲兒。

  蘇酒看見他就來氣,把錦盒塞他懷里,轉身便走。

  蕭廷琛眼疾手快地把她拽進懷里,“真是稀客,妹妹今兒怎么過來了?”

  “藥!”她低垂眼簾,“用來治蠱毒的。”

  蕭廷琛打開錦盒,一粒圓滾滾的丹藥盛在里面,散出濃濃藥香。

  他挑了挑眉。

  蘇酒把昨夜之事說了一遍,又補充道:“藥材我都仔細驗過,沒有任何問題。至于那個黑衣人,長得有幾分像你,他沒有留下姓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在乎,甚至親自登門送藥,可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祖墳上冒青煙的蕭廷琛,捏住蘇酒的下頜,“怎么說話的?”

  今天的蘇小酒似乎脾氣挺大,也不知生得哪門子氣。

  蘇酒別開他的手,試著想掙開他,可惜只是徒勞。

  她仰頭,蕭廷琛隨意把丹藥丟進嘴里,嚼豆子似的嚼爛吞咽。

  她等了片刻,試探道:“你覺得如何?”

  蕭廷琛面無表情。

  一股暖意穿過他的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像是一根繡花針,把體內被蠱蟲撕咬的傷口全部縫補了起來。

  經絡和肌肉之間充滿力量,就連內力也洶涌蓬勃地成倍生長!

  這丹藥,

  竟是個好東西!

  蕭廷琛回味著,余光瞥見蘇酒小臉蒼白擔憂,忽然皺著眉頭捂住心口。

  “蕭廷琛?!”蘇酒驚嚇,“你怎么了?!”

  漆黑鹿眼中滿是害怕,拽著他衣襟的小手都在輕顫。

  蕭廷琛莞爾一笑,“妹妹擔心我。”

  知道他是裝的,蘇酒氣不打一處來。

  “世上再沒有比你更討厭的男人!”她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來,比不得四殿下金尊玉貴,我還要回半日偷閑賣香呢!”

  蕭廷琛眸色深了些。

  原來小姑娘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了。

  大掌有力地握住蘇酒的兩只小手,他捏著她精巧白膩的下巴,“消息倒是格外靈通,還知道什么?”

  “還知道你要納容謠為側妃!”蘇酒眼睛都紅了。

  “妹妹在吃醋。”

  “誰吃醋?!我與容家勢不兩立,你卻要納容謠當側妃,這不是明擺著打我的臉嗎?”蘇酒掙扎得厲害,“你放我下來,藥也送來了,我到底不欠你什么了!”

  她亂踢亂蹬,突然踹到某個不可名說的位置。

  蕭廷琛悶哼一聲,干脆霸道地把她扛到榻上!

  他身姿高大健碩,被他摁在床上的蘇酒嬌小可憐,像是被摁在狗爪下的小白兔。

  蘇酒拼命抓撓,“蕭廷琛,你還講不講理?!休了我還要碰我,你還要不要臉?!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拳打腳踢,聒噪得厲害。

  蕭廷琛隨手扯過手帕塞她嘴里,又拿了腰帶把她手腳牢牢捆起來。

  寢屋安靜下來。

  蘇酒抖得厲害,可出乎意料的,蕭廷琛并沒有碰她。

  他走到窗畔,散漫點煙。

  對著窗戶深深吸了一口,那張俊美白皙的面容在淡青色煙霧中若隱若現,“蘇小酒,這幾個月生了很多事,我與你仔細掰扯掰扯。”

  “嗚嗚嗚…”

  床帳里,蘇酒可憐兮兮的。

  蕭廷琛回眸,“妹妹自個兒聒噪不聽我解釋,把你綁起來實屬情非得已,且忍耐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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