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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嘶……妹妹輕些,疼……

  他仍舊記得,當年宿潤墨對他說過的話。

  ——懷瑾,你是在九年前認識我的。但我認識你,卻是在更早的時候。

  ——大概在你還沒出生時,我就認識你了。我父親效忠你的父親,當年八歲的我,也以為我會同樣效忠于你。可是現在看來咱們畢竟不是同路人了,我也已找到更好的輔佐對象。蕭懷瑾,蕭廷琛,蕭二,再見。

  男人好看的玄月眉微微蹙起。

  從前聽不懂宿潤墨的話,如今聯系起來,似乎他當年說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宿潤墨的父親站錯了隊,也就是說,宿家當年支持的是先太子。

  而宿潤墨這番話的意思是,他蕭廷琛的生身父親,乃是先太子。

  可根據皇帝的表現,他蕭廷琛似乎又是皇帝的兒子…

  男人眉眼深沉,桃花眼漆黑幽暗。

  他到底是誰的兒子,看來得去問問他親娘。

  “疼!”

  懷里的小東西忽然出一聲嬌啼。

  蕭廷琛回過神,才察覺自己掐重了。

  撩開裙裾,少女白嫩的大腿上赫然紅了大片。

  他低笑,“妹妹的肌膚太嬌嫩了,一掐就紅,怪叫我心疼的…”

  蘇酒淚盈盈的。

  貝齒咬住唇瓣,她瞪著這個狗男人,對他說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每夜每夜,他把她的身子折過來折過去,起狠來能掐得她渾身青紫,那里更是紅腫得厲害,任她怎么啼哭求饒都沒用,他怎么可能會心疼?

  他恨不能給她多灌些強身健體的湯藥,好叫她能夠清醒的陪他多玩一會兒。

  蘇酒委屈地嗚咽了聲,想起湯藥,小聲道:“今天太子和太子妃吵架了,好似是因為太子現太子妃偷喝湯,所以他特別生氣…不過,后來太子又主動求和,瞧著委屈巴巴的,別提多可憐了。”

  蕭廷琛“哦”了聲。

  繼續思考他那復雜又可笑的身世。

  蘇酒不樂意,捶了他一下,“你有沒有聽說我說話?”

  “聽著呢。”

  “我剛剛說什么了?”

  “你說太子可憐。”

  “為什么可憐?”

  蕭廷琛舔了舔唇瓣,答不上來了。

  蘇酒氣惱,重復道:“太子妃偷偷喝湯,她不想懷上太子的孩子。但是太子特別愛她,即便被如此對待,也仍舊想要求和。”

  蕭廷琛:“哦。”

  “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蘇酒忽然又有點好奇,“如果我每天都喝湯,你會是什么反應?”

  蕭廷琛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孩子這種事情,應該是自然而然生的。如果你不想要,我一定不會逼你要。”

  蘇酒皺眉。

  她覺得蕭廷琛不該是這種反應。

  如果他知道自己每天喝湯,應該氣急敗壞才對。

  少女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說起來,她嫁給蕭廷琛這么久,卻沒有半點懷孕的跡象。

  不正常啊…

  少女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盯向蕭廷琛,“我每天起床都喝一碗補湯,那個補湯——”

  “對了,我突然想起皇上喊我有要事相商,妹妹先睡,不必等我。”

  蕭廷琛連鞋都來不及穿,隨手抓起外裳,逃命似的奪門而出。

  蘇酒愣在當場。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小腹,那碗補湯,難道是…

  “蕭老狗!!”

  她陡然出一聲怒吼,朝帳外追去。

  蕭廷琛一路逃到篝火旁,瞧見金時醒的帳篷在附近,急忙鉆了進去。

  空氣中撲面而來一股旖旎曖昧的麝香氣。

  對這種氣味兒,他熟悉至極。

  蕭廷琛目光復雜,朝屏風后望了眼,瞧見四只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

  被褥凌亂,金時醒壓著徐暖月,表情微妙。

  蕭廷琛咳嗽一聲,“這里怎么沒人呀。”

  說著,大搖大擺踏進屏風,掀開被單,鉆進了床底下。

  金時醒:“…”

  他現在是繼續攻城略地呢,還是更衣洗漱?

  徐暖月:“…”

  她現在是繼續嬌喘呢,還是穿上衣服?

  金時醒軟了。

  他深深呼吸,從徐暖月的身子里退出來,聲音帶著欲求不滿的低啞:“蕭廷琛,你要死?!”

  那種事情正在興頭上,被打斷當然令他惱火。

  蕭廷琛蹲在床底下,“遇到些一言難盡的麻煩,借你寶地躲躲。”

  徐暖月下了床,裹了件金時醒的外裳,慵懶地走到屏風外。

  蘇酒正好找了來。

  她挑開帳簾,撞見徐暖月,愣了愣,想起正事連忙問道:“我聽外面的宮女說,看見蕭廷琛跑到你們帳篷了?”

  徐暖月指了指屏風后。

  蘇酒急忙沖進去。

  金時醒正在穿褲子,瞧見她突然沖進來,急忙捂住那里,“我說你們夫妻什么情況?!打斷人家還不夠,這是要干啥呢?!”

  “蕭廷琛呢?”

  “床底下蹲著呢。”

  蘇酒立即掀開被單,果然看見蕭廷琛蹲在那里。

  她怒火中燒,“你出來!”

  “你進來。”

  “你出來,跟我回帳篷咱們把話說清楚!”

  “你進來說…”

  蘇酒冷笑,“你能躲一輩子?!”

  蕭廷琛挑了挑眉,“你答應我不生氣,我就出去。”

  “你對我做了什么,心里沒數?我不生氣,我怎么能不生氣?!”

  蘇酒氣得恨不能掀翻這張床!

  虧她白日里還同情太子,原來最需要同情的人是她自己!

  金時醒邪肆地舔了舔嘴角,不知從哪里摸出掃帚,笑瞇瞇遞給蘇酒,“給。”

  蘇酒接過,使勁兒往床底下捅,“蕭廷琛,你給我出來!”

  蕭廷琛怕挨打,只得小心翼翼從里面爬出來。

  剛露出一個腦袋,就被蘇酒狠狠揪住耳朵。

  “嘶…妹妹輕些,疼…”

  蘇酒眼圈紅紅,才不管他疼不疼,揪著他耳朵快步離開帳篷。

  篝火宴會非常熱鬧,滿長安城的達官貴族都帶著家眷聚齊了,還有無數七國使臣,同樣坐在宴席上。

  蘇酒一手揪著蕭廷琛的耳朵,一手拖著掃帚,怒氣沖沖往帳篷走。

  蕭廷琛走一路喊一路:

  “救命啊,蘇小酒謀殺親夫啦!”

  于是今夜,所有達官貴族都目睹了堂堂雍親王是如何被家暴的。

  蘇酒把蕭廷琛揪回帳篷,扔掉掃帚,突然趴到矮幾上大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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