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金時醒殺了她的親人!
七國會盟迫在眉睫,金時醒會不會作為北涼使臣,駕臨長安?
聽聞他如今已是北涼王最器重的皇子,將來很有可能登上北涼王的寶座。
那么,暖月改名換姓投身涼州辭,必定是為了找機會接近他。
然后…
殺了他!
蘇酒望向屏風外。
太子還在滔滔不絕地傾訴,暖月則溫言細語,輕易就化解了他的煩惱。
蘇酒覺得太子和寶月閣其他入幕之賓,是有人故意找來,給暖月練手用的。
暖月能搞定的男人越多,對上金時醒,就越有把握成為他的身邊人。
甚至連曉寒輕,都是那個人故意找來,教導暖月琴棋書畫、歌舞茶功。
蘇酒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
蕭廷琛。
因為當初曉寒輕前往女學授課,是蕭廷琛利用浮生君的身份請的。
暖月藏身的涼州辭,也是前幾年才興起,時間上正好和蕭廷琛開辦錢莊的時間相吻合。
蘇酒搖了搖團扇。
難道連自己今晚來涼州辭,都是蕭廷琛設計好的?
是了,是他告訴她皇商之事,她才會來涼州辭。
少女脊背漸漸起了涼意。
如果這一切猜想都是真的,那么蕭廷琛從多年前就開始籌劃這一切…
他的城府,
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少女思慮的功夫,太子已經傾訴完自己的煩惱,起身告辭。
寶月閣有座露天的美人靠,可以俯瞰長安美景。
徐暖月走到扶欄邊,“你覺得太子怎么樣?”
蘇酒來到她身畔,“天資尋常。若生在太平盛世,倒也能勉強守住疆土。若生在亂世,大約會斷送江山。”
“正解。”徐暖月眉眼深沉。
蘇酒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元旭已經登上太子府的馬車準備離去。
一名老嫗倒在馬車前,車夫正要驅逐,卻被元旭攔住。
他親自把老嫗扶起來,似乎是寬慰了一番,又掏出銀票塞到老嫗懷中。
和藹可親、愛民如子的形象,立即躍然眾人眼前,使得圍觀百姓紛紛贊賞。
蘇酒挑了挑眉,“從走路的姿勢來看,這老婦人似乎會些拳腳功夫。雖然穿戴簡陋,但腳上那雙鞋卻是緞面的,可見出身不凡…這是太子自己設計的一出戲?”
“不錯,太子在民間溫雅仁愛的形象,就是在市井中這么演出來的。他沒有過硬的本事,也沒有獨獲圣寵的本錢。他只是個尋常男人,剛剛那處戲,是他盡己所能想出來的計謀。雖然可笑,但也很可憐。”
蘇酒點點頭。
生在帝王家,還偏偏是嫡長子,這是太子最大的不幸。
徐暖月話鋒一轉,“可是與大齊國力相當的北涼和西嬋女國就不一樣。西嬋女國新繼位的小皇女,天資聰穎。北涼最受器重的皇子…”
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同樣天資出色。比起這些年輕一輩,太子差的太遠。皇帝為了江山著想,絕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他。他注定要成為悲劇。”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徐暖月笑吟吟的,“我是雍王的人。”
蘇酒無動于衷。
她已經猜到了。
徐暖月歪了歪頭,“雍王有奪取天下的野心,而我會幫他獲取這一切。蘇——雍王妃,無論今后我們干出什么事,無論我們要對付什么人,希望你都不要阻攔我們。”
蘇酒輕笑,“這是他讓你轉告我的?”
“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夜風寒涼。
蘇酒俯瞰長安,鎏金般的燈火匯聚成海,仿佛盛世。
可她知道,用不了太久,這所謂的盛世畫卷就會被徹底卷入烽煙戰火。
她沉默轉身,離開了涼州辭。
徐暖月獨對燈火。
她望向遙遠的北方,燈海的盡頭一片漆黑。
官道上卻燃著燈籠,星星點點,蜿蜒通往天際。
她知道要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會帶著北涼的隊伍,從那條官道上趕赴長安。
少女把面紗扔向長風。
嫣紅唇瓣彎起弧度,“金時醒,我等著你。”
煙紫色面紗隨風而舞,逝于黑暗。
蘇酒回到雍王府,蕭廷琛不在寢屋。
她登上摘星臺。
摘星臺最高處是露天的,地面鋪設紫竹席,蒲團小幾什么的被隨意扔在角落。
男人赤腳而立,面朝明月。
黑金冠束,他穿寬大的本黑色繡金蟒輕紗寢衣,因為沒有扣上盤扣,所以寢衣在風中獵獵飛舞。
黑色綢褲流轉出幽暗光澤,腰部和胯部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性感。
“蕭廷琛。”
蘇酒輕喚。
男人喝了口酒,“回來了?”
蘇酒走到他身邊。
本黑色輕紗寢衣是半透明的,他肌膚白皙,皮肉上的縱橫傷疤相當醒目。
睨著桃花眼看她時,瞳孔漆黑幽暗,透出濃濃的占有欲和野心。
他鮮少流露出這種表情。
“蕭廷琛,我已經見到了暖月…”蘇酒醞釀著措辭,“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打算向金時醒復仇。這次七國會盟,代表北涼前來長安的,就是金時醒吧?你想把暖月安插在他身邊,讓他把暖月帶回北涼皇廷。然后,利用她竊取北涼情報。”
蕭廷琛把她摟到懷里。
他低頭親吻她的心,“我的小酒兒,怎么那么聰明?”
“金時醒喜歡暖月,我知道的…哪怕明知你們的陰謀,他也絕不會傷害暖月,他會按照你們的計謀行事…”蘇酒皺眉,“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之后,金時醒會成為北涼的罪人?暖月也會被北涼人當做叛賊誅殺?!”
容貌妖孽的男人,慵懶地扔掉金酒盞。
他熟稔地把她摁在地上,撩開她的裙裾,“那又如何?”
蘇酒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什么叫那又如何?!他們會死,他們兩個都會死!”
蕭廷琛面色淡漠。
他用膝蓋頂開少女纖細的腿。
絲綢襯裙被撕破。
帶著薄繭的大掌,輕撫過少女的肌膚。
男人感受著比絲綢還要順滑的肌膚,嗓音淡漠:“那是金時醒自己選的路…我已經給過他機會。”
蘇酒在他身下戰栗,“但是——”
話未說完,男人猛然.進.入!
蕭老狗:還嗨喲,感激o人生已經到達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