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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非得摸一下她的肚子

  白露“啊”了聲,難得羞赧,“奴婢這就去問問女醫,看看補什么最合適。”

  蕭廷琛這才離開。

  廳堂。

  琉璃燈點了起來,身穿黃茶色錦袍的司禮監大太監,長身玉立,背對槅扇,正觀賞中堂上掛著的字畫。

  蕭廷琛踏進門檻,瞇了瞇桃花眼。

  分明只是個太監,卻手握權勢,幾乎把朝中一半大臣踩在腳下。

  關鍵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蠱毒之術,實在令人防不勝防,也實在值得他蕭廷琛忌憚。

  似是知道他來了,吳嵩嗓音陰柔:“世間爾虞我詐、紛紛擾擾,最難得的,便是真心。咱家這顆真心,早在幼年時就送了出去,至今未曾收回…這一生,都不打算收回。”

  蕭廷琛慵懶地靠在門上。

  吳嵩的感情史,他毫無興趣。

  “你們這些年輕人,總喜歡談些情啊愛啊的,殊不知那些喜歡,皆是初經人世的浮華。閱盡千帆后仍舊不改初心的愛,才是真正的愛。”吳嵩慢慢轉身,“你為蘇酒殺害蕭秉文,值得嗎?他可是你的祖父。”

  蕭廷琛漫不經心,“生來便是孤兒,哪里來的祖父?在蕭家,我不認爹娘,不認旁戚,只認一位祖母。”

  “嘖,好生絕情。”

  蕭廷琛不以為意,“說起來,吳大人的手都伸到孤的后院來了,著實令孤煩惱。你我都是太子一派的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吳嵩摸了摸手背上的紅毛蜘蛛,“封了個異姓王,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也敢和咱家平起平坐?蕭廷琛,咱家最恨不聽話的狗。青銅鈴只是個警告,你若敢繼續胡作非為,咱家勢必要你的命!”

  話到最后,他的語氣陡然狠戾。

  蕭廷琛低笑。

  早知吳嵩是來警告他的。

  但太子愚鈍,站在太子這邊的朝臣本就不多,他蕭廷琛乃是太子最大的助力,所以吳嵩絕不可能殺他。

  他攏了攏寬袖,“我與太子一見如故,對皇后娘娘更是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背叛他們,吳大人放心就是。暮色將晚,吳大人可要留在雍王府用飯?”

  “不必。”吳嵩讓紅蜘蛛爬到肩頭,大步朝外走去,“再過三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壽誕。娘娘喜歡奇珍異寶,雍王也該仔細想想,送娘娘什么東西,才能討得娘娘歡心。”

  “是。”

  送走吳嵩,蕭廷琛含笑的眼眸瞬間陰沉。

  他捻了捻腰間佩玉。

  谷雨:“主子,吳大人這話是何意?”

  蕭廷琛不語。

  指尖的溫潤翠玉,卻被捻得粉碎。

  他用帕子擦了擦指尖,面無表情。

  身為軍功赫赫的異姓王,卻仍舊無法在長安站穩腳跟,甚至還需要仰一個太監的鼻息賴以生存,甚至還需要花重禮討好皇后…

  干盡歹事的宦官,手段狠毒的皇后,爭權奪勢的世家…

  就是這些人,掌控著朝堂上最重要的官位,掌控著大齊國最好的資源。

  他們堵死了寒門子弟通過讀書晉升的官路,紈绔的世家子弟們憑借祖蔭,輕而易舉就能當上高官。

  當一個國家的百姓,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時,這個國家顯然出現了問題。

  可皇帝根本沒有廢掉祖蔭世襲的意思…

  或者說,有心無力。

  蕭廷琛行走在游廊里。

  夜風撩起他本黑色的袍裾,他看起來嚴峻冷酷,像是長夜里不可親近的神祗。

  回到寢屋,蘇酒已經醒了。

  小姑娘穿著牙白寢衣坐在榻上,漆發垂落在腰間,小臉蒼白,正小口小口吃著白露喂給她的紅棗阿膠粥。

  她被蕭廷琛折騰得太狠。

  抬眸瞧見他進來,下意識抖了抖。

  蕭廷琛在床邊坐了,從白露手里接過小碗,示意她退下。

  他舀起一勺粥,吹得溫涼了才送到蘇酒唇畔,“這般嬌弱,今后可要怎么辦?”

  莫名寵溺的語調。

  蘇酒嗔怪地瞪他一眼,“都怨你。”

  一開口,連嗓子都是啞的。

  蕭廷琛笑容意味深長。

  昨兒夜里她叫了一宿,白日里又被他折騰,嗓子不啞才怪。

  軟綿綿、甜兮兮的嗓子,叫起來婉轉動聽,哭著求饒時更能激發他的征服欲。

  他按下旖旎念頭,舀起一勺粥,“過幾日皇后壽誕,帶你去宮宴上玩。”

  “好。”蘇酒喝了粥,又道,“蕭尚書那邊,最后是怎么處理的?可有被人發現端倪?”

  “一把火全燒了,能發現什么?”

  蘇酒這才放心。

  吃完粥,蕭廷琛手快,突然摸向蘇酒的小肚子。

  蘇酒急忙捂住肚子,鹿眼中滿是警惕。

  蕭廷琛:“怕什么?只是看看你吃飽沒有。”

  蘇酒:“…”

  這種事,難道不能直接問她嗎?

  還非得摸一下她的肚子?

  蕭廷琛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一下觸感,“妹妹的肚子軟綿綿的,跟我的全然不一樣。”

  蘇酒:“…”

  當然不一樣!

  他渾身..硬邦邦的,昨晚弄得她欲.生欲死,用指甲使勁兒撓他后背,他都不肯放過她!

  蕭廷琛溫柔地替蘇酒攏了攏碎發,“不過,妹妹最軟的地方還是——”

  蘇酒急忙捂住他的嘴。

  因為男人的眼睛正瞟著她的胸口。

  實在太羞恥了!

  蕭廷琛握住她的小手,難得認真,“妹妹臉皮薄,我不逗你了。好好歇著,今夜不碰你。”

  蘇酒將信將疑。

  直到蕭廷琛帶著他的枕頭去了書房,她才放心。

  書房中一燈如豆。

  蕭廷琛坐在書案后,對著攤開的書卷,卻看不進半個字。

  不碰蘇酒,是因為憐惜她初經人事,怕她禁不起他折騰。

  此外,也是因為有好些籌謀。

  皇后壽宴…

  他瞇了瞇眼,也是時候對容家出手了。

  皇后壽誕臨近。

  壽宴定在夜里,蘇酒傍晚梳妝打扮好,登上馬車和蕭廷琛一道往皇宮而去。

  這是她第二次進宮參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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